- 首页
- 教学资源
- 课后总结
- 教学研讨
- 备课资源
浅析沈从文小说的人性美
作者:杨欣 发表时间:2015年11月25日 浏览量:125 分享到空间
浅析沈从文小说的人性美
摘要: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着和反思者。他认为“美在生命”,他的人物塑造重点放在“掘美”上,因此,他怀着无限的爱去建构了一个美好理想的湘西世界,把故乡山水的美赋予在他笔下的年轻女性身上,使生命得到了自然的展示,翠翠、萧萧,乡绅母女,吊脚楼上的妓女,这些生命形态在湘西这方净土中,不变任何的污染,没有任何功利色彩,以此揭示出人性之美和生命之美,从而展示了他为人类社会所描绘的那种“优美、健康自然”,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从她们身上我能深切感到作者是个真正热爱生活,一生追求“真、善、美”的人,他是用自己的美,用自己的心书写生活。沈从文的作品是一部湘西百科全书,那朴素的人性美,那纯朴的民风,那湘西的社会的百态,使我们了解了作家生活的那个时代。他的作品,给我们知识,给我们美的享受,还给我们启发和思考。本文从《边城》、《萧萧》、《柏子》等几篇作品中分析了作者对人性美的赞颂。
关键词:沈从文、小说、湘西生活、人性美
以人性的讴歌与表现,是沈从文一以贯之的审美理想。他谈到自己的创作时说:“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种庙供奉的是‘人性’”。①沈从文把人性看成是美的极至,他多数描写湘西题材的小说,都带有缠绵的乡土情结。从文学本身的自然魅力来审视沈从文的作品,他的作品“以其独到的思想认识和艺术表现方式方式,绘制了一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中国社会生活的恢宏画卷”。作品中那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促使作者以特异的湘西边陲作为构筑善与美的“神庙”的地基。人性,作为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在沈从文笔下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因为在沈从文看来:“一部伟大作品,总是表现人性最真切的欲望”。②所以表现人性便是他创作的中心。沈从文神往于不受“近代文学”玷污更不受其拘牵的原始古朴的人性,他创作时往往去除现实生活中严酷的政治经济关系,而在古老的生活节奏与情调中塑造一系列不带社会阶级烙印的自然化的人,讴歌一种自在、自得的人生,追求一种“优美、健康”的生活。故而,他的作品游离于当时社会背景,在文学的大道上另辟蹊径,以抒写自然的人性为题材,从而寄托作者对社会,对人生的反思。《边城》、《柏子》、《萧萧》……每一个故事的字里行间都流淌着沈从文的缅想且温暖的情绪,每一部作品中闪耀着的人性美的光辉,都是他慈悲的襟袍收集来的和煦阳光化成的香木,有这些香木成堆用来点燃冷漠世界中内心的篝火,这个凤凰之地走出来的纯朴孩子做到了既拒斥异质文化对人性的扭曲,保有人之为人的本质,又能独立自主地支配自己的命运。
一、从小说《边城》看人性美
中篇小说《边城》以撑渡老人的外孙女翠翠与船总的儿子天保、傩送的爱情为线索,表达了作者内心的追求以及与这些追求相呼应的田园牧歌情调。这种情调若和当时由卑鄙的人渣组成的动荡社会相对比,简直就是一块脱离尘寰的“世外桃源”。在这块世外桃园中生活的人们充满了原始的内在的“爱”。正因为这“爱”才使得湘西小城、酉水岸边茶峒里的“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得的一分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小说《边城》正是通过抒写祖孙之间亲爱、青年男女之间的情爱,邻里之间的互爱,兄弟之间的关爱来表现人性之美的。
主人翁翠翠是一个迷人的形象,是全书之魂。作者所着重表现的是翠翠的品性美、童贞美和爱情美。他笔下的翠翠与青山绿水作伴,心灵上没沾染一丝尘埃,她乖巧伶俐又带有山区女孩的淳朴,天真而不娇嫩,就如湛蓝的天空下刚长上青枝翠叶的嫩竹,而她在恋爱中表现出来的情爱美,则更是真切感人。从小说来看,翠翠对“爱”的到来是怀着既向往又担忧的复杂心理的。当夜幕降临,祖父仍“忙个不息”时,③她心中“会有点儿薄薄的凄凉”,④她“成熟中的生命,觉得好象缺少了什么”。⑤她担心在这个“规矩” ⑥中听歌的日子过去了,顿生“好像生活太平凡了,忍受不住“的念头。而这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里最细致入微的生动写照,洋溢着爱和美的柔情蜜意,包括祖父试探地问她“你告诉我,到底哪一个”时,她立刻娇嗔地把话题岔开,掩饰内心的真情,这些无不包含一个初涉爱河的少女的羞涩。当翠翠想到自己走后,爷爷的孤独,凄苦、伤心与焦虑时,她又不免担忧起来,于是认真地说:“爷爷,我一定不走⑦……”这是怎样一幅充满祖孙之爱的人间情画啊!作者用其清新细腻的笔触,生动地写出了湘西淳朴的社会风气。这种处处洋溢的自然、纯洁、真挚的人性美,同样体现在天保兄弟身上,作者既写出了他俩对爱情的忠诚、坚贞,又表现了他俩自我牺牲的美德。他们爱翠翠,都是以感情为重的,在他们心目中,爱之所在,与世俗的钱财,地位毫不相干,甚至头脑里没有这些概念,他们慎重选择爱人,但当自己的幸福与他人发生矛盾时,又能忍痛割爱,成人之美。正如小说所写“弟弟一开口,哥哥却因为明知不是放手,更不能开口了”。⑧爱情本身有“排他性”。按茶峒的习俗也是不兴“情人奉让”的,但他们却都以互助互爱的德性,以一种作者所理想的优美健康而自然的“人生形式”,演绎出一曲平凡而崇高的爱情之歌,不能不让人为之动情。
翠翠“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湘西的清风、丽日给了她一个壮健的躯体;茶峒的青山,绿水给了她一双碧玉般清澈透明的眸子;碧溪 的竹篁、白塔又给了她一颗绝不世故的赤心;酉水、小船载满了她那少女的悠悠岁月。祖孙俩在这古老而又清澈的溪水边、小船上、白塔下相依为命,一不贪财,二不羡贵,三不嫌贫,四不偷懒,愿守清贫,乐于助人,体现了中国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勤劳、善良、淡泊。幼小的翠翠正是在这种祥和而又左朴的小屋里,从爷爷那里继承了自己应该继承的东西,弘扬了本该弘扬的内容。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性格也便有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点乖巧,多了一些沉思;少了一些欢笑,多了一份羞涩。面对着那突如其来的分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年轻、稚嫩的翠翠不知道是应该快乐,还是该忧愁。翠翠与傩送这对深深爱着对方的年轻人既没有山盟海誓的豪言壮语,也没有离径叛道的骇世之举,更没有充满铜臭味的裙带交易,有的只是原始乡村孕育下的超乎自然的朴素纯情,有的只是“遵乎古礼”的淳厚人性,有的只是含蓄的东方传统美德。作者着重表现了他们行为的高尚和灵魂的美。在作者笔下,翠翠是个天真无邪的山区女孩,她聪明、美丽、乖巧、纯朴、善良;傩送是个童稚无期的乡下小伙,他勇敢、英俊、豪爽、热情、勤劳。在这人杰地灵的偏僻之地,而颗年轻的心靠拢了,他们按照自己的标准同时选择了对方,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在这自然之中却显示了“人性”在这块尚不开化的山村的永久魅力。作者正是通过这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反映了人性美。
二、从小说《柏子》看人性美。
畸形女性是私有制社会的特有产物,她们在人格上不独立,在物质与精神方面都惨遇蹂躏。许多作家都曾以妓女为题材创作过大量的文学作品,如曹禺的《日出》就是写妓女的作品,很具时代特色,也将陈白露,翠喜、小东西她们那种生活中或灵或肉的苦痛揭示地淋漓尽致。作者以劳动号子作为背景,来反衬她们生活的沉闷,以男性的活动来衬托她们生活的无奈,作者对她们倾注了无限同情。而同时代的沈从文则从人性的角度赋予了畸形女性另外的色彩。
吊脚楼妓女是被压在生活最底层的人,她们缺乏生活自卫与自理的能力,生活赋予她们的只有受蹂躏,受侮辱,唯一将她们当人看的是沅水上的船工水手。“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同是被抛弃的人,即便是在短暂的接触中,也能从对方那里获得精神上的慰藉,并产生一种真挚而热烈的情感。沈从文着力发掘这些人生活与情感撞击而闪现出的火花,并从火花中提炼出独特的人性之美。《柏子》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妓女生活在这狭小脏肮的吊脚楼上,做着出卖“肉体”的“生意”。这是具有沉重生活色彩的事实。但不公平的社会制度将年轻健壮,吃苦耐劳的水手柏子的婚娶权利剥夺,其爱情天地缩小到了只供卖淫而设的吊脚楼上,他们的同病相怜产生了强烈的爱。痴情的妓女对柏子竟是那样的信誓旦旦、感情专一,而城市的柏子对这位妓女也是那样的情投意合,忠贞不二。他们之间与其说是一种金钱和肉体的关系,不如说是两个纯洁灵魂的结合。是一种不受道德羁绊、法律约束的爱的实现。这可以从柏子的感觉中看到妓女在非人生活的一点慰藉:“妇人的笑,妇人的动,也死死地象蚂蝗一样钉在心上,这就够了。它的所得抵得过打牌输钱的损失。这一去又是半月或一月,他很明白的,以后也将高高兴兴地做工,高高兴兴地吃饭睡觉,因为今夜已得了前前后后的希望,今夜所‘吃’足够两个月咀嚼,不到两个月他可又回来了。”⑨这种爱虽是畸形的处于人生夹缝中的苦涩的爱,但是他在诚实柏子心头唤起的感受确实抵得过一个月的一切劳苦,抵得过不合理制度加于他身上的一切痛苦和不幸……“光溜溜的桅,只要一贴身,便飞快地上去了,……年轻的水手一面整理绳索,一面还将在上面唱歌……”⑩沈从文在描写劳作的艰辛,同时他也在描写着劳作给水手带来的莫大欢欣。劳动无论如何,也是叫沈先生怦然心动的一种美,而沈先生的心灵善于感受的恰恰是这种美。在这种美的映衬下,一种原始叫人唾弃的人性的黑暗,水手柏子到岸后寻娼妇“粗鲁的同一只小公牛一样”拼命发泄生命势力的“丑”,都成为一种美的延续。由于民情的淳朴,身当其事的不觉如何下流可耻,旁观者也就不用读节人的观念加以指责与轻视。这些人既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即是娼妇,也常常较讲道德知羞耻的城市中人还更可信任。她们的生活尽管是暗淡的,但她们那一双双放光的眼睛不会暗淡。她们多情、重义、轻利、坦诚、淳朴。她们也有对爱情的憧憬和执着,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正是这种非人生活中的温情支撑着妓女的精神世界,在生活中有了一份隐隐的牵挂,体现着一种人情美,人性美。
三、从作品《萧萧》看人性美。
《萧萧》是沈从文最为写实的作品之一。《萧萧》里的主人翁,是个孤儿,十二岁嫁到波家时,‘小丈夫’才三岁,还在吃奶。依地方规矩,过了门,她喊他弟弟。她每天应做的事是抱弟弟到村前柳树下去玩,饿了喂东西吃,哭了就哄他。到十四岁时萧萧已经发育成熟,帮工中有名叫花狗者,靠唱山歌和花言巧语骗取了萧萧的身子。没几个月后,萧萧肚皮渐大,花狗就弃她而去。萧萧急了,到庙里许愿,吃了一大把香灰,又常到溪里去喝冷水。但这些方法都没用,腹中的孩子还在慢慢长大,终于被家人发觉,于是婆婆家的祖父就请萧萧的伯父来,商量是否要依规沉潭淹死,或卖给人家做妾。伯父不忍把萧萧沉潭,萧萧也只好在丈夫家中住下,直到有主顾来看人才离,就在等待主顾来接人的期间,萧萧生下了一个儿子,婆家人因为她生了个儿子——牛牛,也就将萧萧留了下来,并精心照料二人,在萧萧儿子十岁那年,为儿子娶了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媳妇,萧萧则抱着自己新生的月毛毛,在屋前榆蜡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
沈从文笔下的萧萧纯洁无邪,人格完整,丝毫未受侵害。而萧萧所处的是一个原始社会,所奉信的,也是一种残缺偏差的儒家伦理标准,但是就是这种残缺偏差的儒家伦理标准,并没有完全蒙蔽纯朴、善良的人们的双眼与心灵,最终还是给了萧萧一条生路。如:“大肚子作证,什么也没有可说。照习惯,沉潭多是读过‘子曰’的族长爱面子才作出的蠢事,伯父不读‘子曰’,不忍把萧萧当牺牲品,当然应嫁人作二路亲了⑾。丈夫知道了萧萧肚子中有儿子的事情,又知道因为这样萧萧才应当嫁到远处去,但是丈夫并不愿意萧萧去,萧萧自己也不愿意,究竟是谁定下的规矩,是周公还是周婆,也没有人说得清楚”。⑿婆家人在萧萧生下儿子后,也就不在追求过往,很宽容地接受了他,并把母子二人照料得很好,而萧萧最终也安稳地生存下去,安闲地抱着儿子看着媳妇过门。萧萧的结果应该是幸运的、幸福的,是喜剧的。
我们可以看到的很多当代作品是通过乡土来表现社会问题,或者将乡土变成一种隐喻,沈从文至少可以启发我们在这之外,我们更应追忆乡土生活本生的节律、声色、气味,那种恒久的生存的欢乐与沈从文展示给我们的萧萧的乡间,是很有人情味地很现实的乡间,他们永远给人出路,让人可以苟苟且且地一代接一代的活着。他们像是世外,有着自己的质朴简单的存活原则,沈从文用萧萧的乡间的好笑而嘲弄乡间以外的怪诞可怕的世界,革命的风潮浩大凛冽,原本是最宝贵的生命却如同草芥一样被用种种理由牺牲掉,看不出价值在什么地方。沈从文保有一个梦想,庆幸萧萧有这样一个乡间可以自生自灭,庆幸这个乡间的人不懂得有什么革命可以解救他们,庆幸他们以为没有什么礼教比萧萧的生命更宝贵——几十年后的我们。可以从这个梦想里,看出沈从文心底永远的寂寞的风景,萧萧的乡间,竟然如此焕发着人性的美丽光辉。
四、小说《长河》中的人性美。
《长河》是沈从文的一部长篇小说,除了对国民党反动统治进行揭露与批判外,作家依然以激情淋漓的笔触,写了湘西沅水上游码头吕家坪的人性美与风俗美。作品又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让人喜欢的善良美丽的主人翁——夭夭。夭夭身上有翠翠的影子,性格与翠翠有相似的一面,天真、单纯、乖巧、活泼是姑娘中的“黑中俏”,“精灵灵的,九头鸟,穿山甲,”具有湘西少女纯情的天性。但是夭夭与翠翠有着明显的不同,她的形象有着鲜明的时代感,性格中有自由,开朗、敏捷、机警的气质特征。如刚中有柔、镇定自若、明辨是非,疾恶如仇,具有主宰自己命运的自觉意识与反抗性。翠翠自出生就失去了亲生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且在爱情上受挫,这是若难命运的人生形式,非现实丑恶社会造成的悲剧。夭夭生在富裕的大家庭里,有慈爱的父母,有可亲的哥哥姐姐,并与一个尚在学校的读书人六喜订了亲,是我们所看到的幸福女孩!
从翠翠的伤感世界里出来了,转入夭夭幸福的世界里,倒有一种直觉——翠翠已投胎变成了夭夭,令人欣悦与安慰!也许沈从文再写夭夭,就是让读者的心里得到这种平衡!
总之!沈从文为自己造了座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地基,用坚硬石块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纤巧,是理想的建筑,这种神庙供奉的是‘人性’。”这就是沈从文作家的所有作品中始终蕴涵的主题。不在骂谁讽谁,不在模仿谁,不过是一种属于精神方面使情感“凝聚成渊潭,平铺成湖泊”的“情绪的体操”⒁他的对农人和士兵的温情,他的对勇敢、天真、爱美等人性的讴歌,无不像一条清澈的小溪从他的文字海洋汩汩涌出。
这正是作家清新的故乡中蕴藏的热情,朴实的文字中说隐伏的悲痛。时而隐含深沉,诉说着人世的悲凉与不平;时而慷慨欢悦,歌唱着生命和人性,风俗和人性,最终共同交织成理想的独具一格的乐章。这便是读者眼中的沈从文,纯洁如天使,质朴像脱俗的“翠翠、夭何、傩送”……这就是活脱脱的跳跃在地笔下的人物——美丽如传说,神奇似仙境。而沈从文呢?却隐退在人物事件背后,将自己的主观情感融会在他们的演变之中。他没有作为苦命者和诗人的郭沫若作品中那种直抒胸臆的强烈燃烧的感情,更没有作为思想家和斗士的鲁迅作品中反映国民灵魂的精深透彻,他只是怀抱一点属于人性的真诚温暖的情感,超越世俗所要求的伦理道德价值,用人心人事件曲歌咏出别样的精致和韵味,以其缠绵委婉的曲调轻轻叩击你的心扉,又描绘了一个个动人的情境,产生滋润心田的诗的意境、诗的情绪、诗的韵律。以恬情冲淡的风格,小品散文的笔调,诗词曲令的意境,描绘出湘西边城的美丽风光,反映了“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成”。
注释:
①围引自《建筑人性神庙》第25页,吴立昌复旦大学出版
②《沈从文文集》第12卷
③④⑤⑥⑦⑧摘自《沈从文经典作品选》——《边城》,摘自《当代世界出版社》
⑨⑩摘自《沈从文小说》——《柏子》第11~12页,内蒙古文化出版社。2006年3月出版
⑾⑿摘自《沈从文小说》第32页、45页,内蒙古出版社
⒀⒁摘自《沈从文文集》——《情绪的体操》335页。花城出版社出版
参考文献:
①《沈从文文集》 花城出版社 1984年版
②《沈从文小说》 内蒙古文化出版社 2006年3月出版
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李平主编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年8月第1版
④《沈从文经典作品选》 当代世界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