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教育在思维对话中发生

文/许兴亮 2015-08-17 蒲公英评论

美国教育家赫钦斯在《教育中的冲突》一文指出，“什么是教育？教育就是帮助学生学会自己思考，做出独立的判断，并作为一个负责的公民参加工作”。 思维是智力的核心，人类的一切活动都是建立在思维活动基础上的，学校教育的价值与意义要通过“思维对话”中来实现。思维对话是一种民主、平等、坦率、真诚的有声或者无声的信息交流，是教育者有目的组织的师生之间、生生之间、师生与文本之间的一种多元交流活动。笔者认为，思维对话的内涵表现为：

其一，对话即交往。交往是对话的手段。学习是由三种对话实践——同客观世界的对话、同伙伴的对话、同自己的对话构成的。传统教育中，教师霸占了交往的话语权，成为教学的主宰，剥夺了学生作为学习主体的交往话语权，强调独白和灌输，导致教学低效。现代教育强调以学习者为中心，注重教学在平等多元多向的交往活动中完成，教育的价值与意义才能真正实现。

其二，对话即碰撞。碰撞既是思维对话的外化形式，更是思维对话的本质。有碰撞才会迸发创新思维的火花，在思维碰撞中达到问题共振、情感共鸣和智慧共生，是思维对话的价值体现。思维碰撞不仅表现为达成共识的聚合求同，更表现为各持己见的思维发散与求异。多问归一是碰撞，一问多解也是碰撞，各持已见、标新立异更是碰撞。

其三，对话即产出。产出是思维对话之果。美国教育家埃莉诺·达克沃思在《精彩观念的诞生》一书中提出：课堂本质就是“产生精彩的观念”。思维对话只有产生精彩观念，催生独立思想，才能达到提升学生的生命智慧、培养具有独立人格的现代公民这一目的。没有精彩观念的产出，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提升学生的生命智慧就是一句空话。这也是传统教育与现代教育的根本区别。

要有效地实施对话教学，以下三方面的因素不容忽视：

第一，优质问题，这是思维对话的诱导因素。思维源于问题，课堂上的思维对话，关键取决于学生能否质疑。问题只有让学生提出，让学生讨论解决，才会激活学生思维的内生力，催生思维碰撞的火花。换言之，只有那些激活学生求知欲的问题，才是学生的思维碰撞点和智慧生成点。无论是前苏联心理学家维果斯基的最近发展区理论，还是美国心理学家奥苏伯尔的教育学原理都证明了这一点。

第二，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这是思维对话的先决条件。对话不是强制的，不是被人操纵的，不是对话双方简单的一问一答，而是在相互理解、相互合作基础上的平等交流。只有建立平等民主的师生关系，教师不再是教学的主宰，而成为“平等中的首席”，学生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人，思维对话才会真正发生。

第三，整体性学习，这是思维对话的基本方式。真正有效的学习，应当是基于学生问题的整体性学习，而不是基于知识为中心的碎片化学习。整体性学习遵循学生的认知规律，强调问题解决策略，先见森林后见树木，具有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功效；碎片化学习遵循知识的逻辑顺序，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导致学生的学习处于支离破碎和零敲碎打的状态，如同走迷宫，效益低下。从知识为中心的碎片化学习走向问题解决的整体性学习是现代教育的必然选择，也是思维对话的必由路径。

（作者许兴亮 ，蒲公英评论特约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