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唐代的著名现实主义诗人,有“诗圣”之称。他的《登高》被推为唐代七律之首。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诗作于大历二年(767年),杜甫在夔州时所作。古人有农历九月九日重阳登高的习俗,这首诗就是诗人在唐太宗大历二年(767年)的重阳时的登高抒怀之作。此时的杜甫寓居长江畔的夔州(今四川奉节县),患有严重的肺病,生活很困顿。全诗就是通过对凄清的秋景的描写,抒发了诗人年迈多病,感时伤世和寄寓异乡的悲苦离愁之情。
作者登高远眺,萧瑟的秋风中,水清沙白,回旋的飞鸟徘徊在江中渚洲上。想到自己一生漂泊,备尝潦倒艰辛之苦,经历了国难家愁,到如今两鬓成霜,百病缠身,因此,千条万绪,百感交集。
萧瑟的秋天,在诗人笔下,写得有声有色,而引发出来的感慨更是动人心弦。这不仅由于写了自然的秋天,更由于诗人对人生之秋的所描绘的强烈感情色彩,令人慨叹。在这首里,颔联状景逼真,是后人传诵的名句。颈联两句十四个字,包含了多层含义,备述了人生的苦境,更令人寄于强烈的同情。
诗篇的前四句描写登高闻见之景。首联借风、天、猿、渚、沙、鸟六种景物,并以急、高、哀、清、白、飞等词修饰,指明了节序和环境,刻意渲染浓郁的秋意。这两句不仅是工对的联语,而且句中自对,如“天高”对“风急”,“沙白”对“渚清”。句法严谨,语言锤炼,素来视为佳句。
颔联前句写山,上承首句,后句写水,下承次句。写山为远望,写水为俯瞰。落叶说“萧萧”,并以“无边”修饰,如闻秋风萧萧,如见败叶纷扬。长江而说“滚滚”,并用“不尽”一词领起,如闻滚滚涛声,如见湍湍水势。两句诗是描摹形态,还形容气势,都极为生动传神。从萧萧的景物和深远的意境中,可以体察出诗人壮志难酬的感叹之情和悲凉的心境。
诗篇的后四句抒发登高所生之慨。颈联上句写羁旅之愁。“常作客”,表明诗人漂泊不定的处境。“万里”说明夔州距家乡非常遥远,这是从距离上渲染愁苦之秋;“悲秋”又从时令上烘托悲哀之重。“秋”字在前面两联写足秋意之后,顺势带出,并合应着“登高”的节候。下句写孤病之态。““百年”犹言一生,“百年多病”迟暮之年,百病缠身,其痛苦之情可想而知;“独”字,写出了举目无亲的孤独感,“登台”二字是明点题面,情因景而生。这两句词意精炼,含意极为丰富,叙述自己远离家乡,长期漂泊,而暮年多病,举目无亲,秋季独登高,不禁满怀愁绪。
尾联进一步写国势危艰,仕途坎坷,年迈和忧愁引得须发皆白,而又因疾病缠身,新来戒酒,所以,即使万般愁绪,也无以排遣。古人重阳登高照例是要饮酒的,而诗人连这点欢乐也失去了。这一联分承颈联,“艰难”备尝是因“常作客”所致,“潦倒”日甚又是“多病”的结果。
诗的上阙写景,下阙抒情,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全诗八句四联,句句皆对,又对得圆浑自然,无斧凿之痕,充分显示了诗人驾驭语言的功力。起句的峭急续以第二句的略作纡徐,前者诉诸听觉,后者诉诸视觉,既有感情节奏上的妙用,又有艺术观照上的对比效果。如无颔联苍茫浩荡的气势,便带不出颈联的“万里”“百年”的沉郁悲壮,反之,没有颈联的感慨深厚,也无法与颔联的萧森雄迈相对。至于尾联之于全诗,等于两句补语或高潮之后的下降;主体既佳,全诗自美。
诗人吟咏的是衰暮之年特殊心境中的登高,又是夔州巫峡特殊场景中的登高,就诗意来说,是不能易人、易时、易地的。但读过这诗的人,不论何人、何时、何地,只要登临高处,便会蓦地在心头浮起诗中的句子来,引起感情上的共鸣,特殊升华为一般,这就是诗的魅力。
《登高》是一首格律十分严谨的七言律诗。平仄合律自不必说,诗评家赞赏最多的是此诗的对仗技巧。这首诗气象高浑博大,情感沉郁悲凉。一首诗并不能因为格律就能成为伟大的作品,诗中的气象、情感、意境才是一首诗的核心。
这首《登高》历来备受后人推崇。明代著名诗评家胡应麟,赞《登高》为古今七律第一。清代杨伦在《杜诗镜铨》中评:高浑一气,古今独步,当为杜集七言律诗第一。明代诗评家胡应麟在《诗藪》中评:“(此诗)如海底珊瑚,瘦劲难明,深沉莫测,而雷霆万钧。通首章法、句法、字法,前无昔人,后无来学。”“然此诗自当古今七律第一,不必为唐人七言律第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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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全诗,一是用词精当,写法上亦交错变化,这是这首诗最为独特的风格。二是“句句皆律”。全诗八句,句句皆对,粗略看,好像首尾“未尝有对”,中间也好像“无意于对”,但细细品味,就会发现“一篇之中,句句皆对,一句之中,字字皆律”。这就是这首诗的高超之处。
徐岳华 :(2020-06-23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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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运龙 :(2020-05-16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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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梅 :(2020-05-15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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