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话题是每一个教师和学生都避不开的,它的魔力之大毋庸多言。每每如“高考理科状元被x国名校拒收”的消息一出,便宛如一针兴奋剂,再一次让考试制度遭到口诛笔伐,天真的人们更是幻想明天就取消考试制度,还学生以自由充实的童年。但笔者对此却不以为然。
客观地说,考试制度戕害了学生心灵,把学生和老师引向单纯追求分数的死胡同,一考定终身既不科学也不合理。但问题的关键是,一种不合理制度的消失必须要有更科学更先进的制度来代替,我们目前有这种制度或者说有产生这种制度的可能吗?我们不妨来考察一下:
一是大学的自主招生。按照育人规律,大学当然应该有招生的完全的自主权。但这份自主权并非是一种“权力”,而是在这份权力之上的育人理念,是基于对学生终生发展的一份人文关怀——香港中文大学主动放弃在内地的自主招生,改为考生参加全国统考。对此该校的校长是这样解释的:自主招生的面试减少了贫困学生的机会,如果一个学生从来没有接触过来自贫困地区的人,他的视野可能就不一样了,学校帮助这些贫困学生,更重要的是帮助了学校自己。反观我们的高校,有几个校长能以这样崇高的心态审视自己拥有的招生权力?他们或是将自主招生的范围划得小而又小,或是凭头脑发热随意圈定考试科目,反正不去真心实意地为学生着想,而且最终仍然陷于考试的怪圈。
二是人们热衷的综合素质评价制度。应该说这确实是破解考试制度的一把利剑,可问题是凡剑都是双刃的,弄不好就要伤人。高中的素质评价怎样实施的我不清楚,没有发言权,但初中的素质评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仍然是以分数作为评价的准绳——这其实还算公平,有时甚至就是老师或班主任直接圈定ABC等级。而且在高一级学校的录取中,实在不能起多大作用——同等条件下,以素质评价为依据。试问会出现几个同等条件(分数相同)?
其他诸如奖励加分,结果一些学校或机构成批批发给考生;校长实名推荐,其实还是一切向“分”看(这还应归功于网络的监督,或者什么怪事都可能出现)。所以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去适应考试的选拔——毕竟分数面前还是基本平等,毕竟考试为平民百姓的孩子点亮了一盏有少许光亮的微弱灯火,毕竟考试为一些家庭改变生存困境提供了一种可能……所以我们不应该抱怨考试,相反我们还应该感谢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