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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惩戒学生天经地义 鼓励不能过度
作者:刘荣顺 发表时间:2017年10月02日 浏览量:24 分享到空间
老师惩戒学生天经地义 鼓励不能过度
——在“第三界新东方家庭教育高峰论坛”上的演讲
文/钱文忠 2010-10-31
(本人根据网上发布的钱教授演讲视频记录,未向教授本人求证)
各位尊敬的校长、尊敬的老师,非常高兴来到这里。因为今天我是奉我的老学长俞敏洪校长之命前来报到。本来题目是俞敏洪校长规定的,但是我在底下聆听了我非常尊敬的两位校长四中校长和郑州外国语学校校长的发言之后,我临时想不讲国学,我想改一改,以一个学生的身份,以一个家长的身份,以一个老师的身份,我来谈一谈我对教育的看法。我对教育的看法,对中国当下教育的看法我只有四个字:“我不相信”(鼓掌)。
我不相信中国今天的教育,为什么?因为我们对中国教育今天的所有的看法都起源于一种错误,我们没有认真思考到底什么是教育,我们不断地在让步,在为自己找理由,在为孩子们开脱。我想说教育不是这样的,教育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相信所有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们这个民族现在有一个固定的心态:我不怕有问题,有问题不怕,我只要找到办法就能解决。我告诉大家:这是谎言,有些问题永远将无法解决。
举一个例子,一个人当你得了癌症,是早期发现的时候还可以有救,如果发现之后不去治疗或者用更坏的办法去对待,或者说纵容它发展,而等到了癌症晚期的时候再去治疗你还有用吗?没有用!我想教育可能就是这个问题,在今天无解。我们看到了太多教育的现状,我们也给出了很多理由,也有很多理论,我们也在做很多努力。但是请问大家,相信中国的教育真的还有救吗?大家扪心自问还相信吗?我觉得恐怕很难说。我个人绝不相信。为什么?我们有太多似是而非的想法在我们的脑海里。我们对中国这30年(教育)根本就不再是发展,中国面临着很多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面对过的问题。
比如我们的独生子女问题。独生子女是什么,诸位?我们把他说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孩子,这不是废话吗?独生子女是人类历史上自地球上有人类这个物种以后所出现的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亚种”,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那么多没有兄弟姐妹的孩子,集中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有计划地被集中安排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文化当中出现(鼓掌)。我们所有的教育思想、我们所有的教育理念、所有的教育方法、教育手段从来都是针对有兄弟姐妹的孩子。今天,我们教育者在反思,拼命在反思,可是别忘了接受教育的对象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个物种。我们没有经验,我们没有办法,我们不知道怎么教育这些孩子,我们得承认这一点。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我们今天讲快乐教育,我们在讲我们的童年很快乐,我们的童年快乐吗?各位老师(现场笑答:快乐),快乐?你就骗自己吧!我一点都不快乐,我从小的社会环境不会比在座99%的老师糟,我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快乐。回忆都是快乐的,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我们不是一路考试考过来的?我们不是一路考试拼上来的?我们小时候不也留那么多作业啊,我们小时候还吃不饱饭呢?我们小时候还要被老师揍呢?我们快乐?
我有个同学最近写一本小说,讲他的初恋情人,描绘的爱情之美好啊,看得我都想流泪,这本小说还得奖了。可我知道,当年天天吵架(鼓掌、大笑)。回忆快乐吗?回忆不快乐!所以凭什么教育是快乐的,我实在想不通,教育怎么一定是快乐的?教育里面一定有痛苦的成分,这是百分之一百的。我们凭什么对将来要接替我们的子孙让步,我想不明白。
今天我在底下看了也是我的老朋友——徐小平的文章,敏洪的文章。小平讲的头头是道,怎么让步自己的儿子,儿子要学厨师,他内心觉得不快,又不说,鼓励你,儿子好。凭什么说学厨师好?我就想不明白,现在我们的脑子到底怎么了,我们现在对孩子的教育都是鼓励,惩戒呢?教育没有惩戒手段了?凭鼓励就可以完成教育了?打死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天下有这种教育,怎么有这种教育?我来举例子,拿我家族的例子来举,刚才郑州外国语学校的校长讲,家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要看孩子的日记。凭什么不能看(现场大笑)?我就没想明白,我从小的日记我父母就看,怎么了?也没把我看傻了。我的堂祖父钱钟书先生,他在大学里给杨绛先生的通信钱基博先生还看了,拆开了看,直接写信给杨绛,怎么了?说教育没有惩戒,敏洪,比咱们小的北大学弟、学妹不知道啊,今天看那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北大同学写的回忆录,我看一半是假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骗子。说北大有很多教授,冯友兰先生、朱光潜先生、张岱年先生,讲课滔滔不绝!扯什么呢,这三位教授都是结巴(大笑,鼓掌)。敏洪你应该知道的啊,为什么是结巴啊,打的,从小打的。钱玄同先生也是我家族的长辈,钱三强先生的父亲,严重的口吃,从小打啊!
哪个父母不疼孩子,哪个老师不想孩子好啊!教育,我们现在对孩子没有惩戒的手段。听说前一段教育部发过一个文件,叫赋予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这么荒唐的文件都发出来了,这种文件教育部发得出来!)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要赋予啊?何况你什么时候剥夺过?你没有剥夺你收回什么?逻辑都不通的。现在的孩子,骂不得、说不得、批评不得、一点挫折感都受不了。我小时候,我的老师打过我,我们小时候父母把孩子送到学校,对老师说,孩子交给您了,要打要骂,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现在打过我的老师,每年过生日在家里就等着我,三个女儿、女婿他不管,就问文忠来了吗?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教育现在真是乱,这样下去什么都不行。你现在对孩子大家都是表扬,惩戒呢?我们在讲什么跟国际接轨,接轨了吗?要么倒是“接了个鬼”(大笑,鼓掌)。我们讲英国的教育,我是在欧洲留学的,我们讲欧洲的教育怎么怎么样,大家去看看,英国的一些好学校规矩严到什么地步。英国一个议院通过一条法规,这个法规要叫敏洪校长翻译的话,翻成汉语拗口的不得了,叫“允许教师在历经劝告无效的情况下采取包括身体接触在内的必要手段,迫使不遵守纪律的学生遵守纪律”,说白了就是可以揍吗(大笑,鼓掌)。大家到新加坡去都说新加坡教育好,新加坡中小学的教师哪个后面没有一把戒尺啊。新加坡今天还用戒尺啊!孩子不行有规定打三下,只许打手心,不许打手背,两个老师在场,执行的时候不许单独执行。所以我觉得真的我不知道我们教育怎么了,包括现在说咱们这个孩子,我刚才当然非常感动,我特别希望我的儿子有机会碰到北京四中和郑州外国语学校的两位这样的校长,谈的我非常非常感动。但是大家要知道,我们现在教育的一个主题思路是对孩子在让步,大家没有觉得吗?不停的让步,不停的让步,要给他更多的游戏时间,给他更多的快乐,要怎么样怎么样,天底下有这样的教育啊?如果说我们过去的教育真的那么不对,俞敏洪哪来的(大笑)?怎么培养出来的?那你说徐小平、王强,包括我钱文忠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我们不是过去的那种教育出来的?我们教育我们怎么啦?我们是随地吐痰了?还是乱穿马路了?还是贪污盗窃了?还是耍流氓了?我们什么都没干,wo(我)们挺好。我觉得这几年教育我们真的不能再让步。不能再让步,我们对孩子真的要负责任,不要去迎合社会上一些似是而非的这种说法,什么素质教育,什么应试教育,什么话啊这是。应试是最基本的素质,怎么能分呢?社会都是不公平,美国也不公平,中国也不公平,我不说中国比美国更不公平,反正中国也不公平。现在这个社会唯一一条公平线就是高考了。我在复旦我管过复旦自主招生的,如果咱们说素质教育,不讲分数,我告诉大家,各位老师,中国的贫民子弟别想进北大、清华(鼓掌)。所以,不要说素质教育。你如果一个孩子连公平竞争都竞争不过人家,你跟我说,我素质很高,见你个鬼去吧!这素质叫素质啊?你就要公平竞争竞争得过人家,这是最基本的素质啊!我们现在讲素质,素质有什么用?我们对孩子负不负责任,说这话行吗?所以不要迎合有些所谓的社会上专家的话,没有用。我现在提倡恢复全国高考、统考,而且完全luo考,一分加分都不要(鼓掌)。我们都是这么考过来的。我刚才非常欣喜地看到王强兄是他那一届高考内蒙古的第二名,我那一届高考我还是全国的第二名,我们不都是这样考过来考到北大的?如果高考制度不能改,那么我们的教育就不能改,很简单的道理,都是高考的一个指挥棒,而且高考制度真的不能改,因为我们找不到比高考制度更不坏的制度。我们不能说比高考制度更好,高考制度不是好制度,更不是最好的制度,但是它是最不坏的制度。所以,你现在不能改,去改它干嘛?
第二,我们看到自己的孩子,他们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问题是我们面临的矛盾我们心里都清楚啊。我这句话,敏洪学长我向你汇报,是今天第一次公开讲,我没有讲过,历经记者拷问,打死我也不说啊(大笑)。他们问我,说钱老师你这几年讲国学、讲《三字经》、讲《弟子规》,到处在讲这个,你觉得最大的难处在哪里?推广《弟子规》和推广《三字经》的最大难处在哪里?我一般的说法是,哎,希望教育部的领导能够支持,我一般的想法是,能够进入咱们学校的正规教育,我一般的说法是,我说最大的困难是这个,对外是这么说的。今天对诸位老师我跟大家说实话,这不是最大的困难。最大的困难是,你如果按照《弟子规》、按照《三字经》、按照咱们四中的标准,按照郑州外国语学校的标准培养出来的孩子,这些孩子到社会上90%吃亏,这是问题啊(鼓掌)!你把孩子按照《弟子规》培养成那样,忠诚、守信、孝悌、守规矩的孩子,你到社会上混混看,马上被人干掉(大笑,鼓掌),这是大问题啊!
因为我自己也在教书,我在工作上跟中小学生有接触,我在大学里也在教书,我告诉大家,中国的教育真的我们得有一种极度忧患意识,不是一般的忧患意识。这个意思应该是接近绝望的心情,在这样的基础上考虑可能就是没治的,大家还真的以为能想出办法来。很多人问我,钱老师你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回答是听真话、假话?如果是真话我就把他送出去,没有办法,没有选择。我儿子现在在我读的华东师大附中,上海很老牌的中学,非常好的中学。你去看看,跟我们那个时候不再一样了,真的不再一样了。所以我想,我倒是赞成对孩子真的要严格,而且别再让了。孩子毕竟不是成年人,我们十八岁才成年,才领身份证呢,孩子还必须管教、必须惩戒,必须让他知道教育绝不仅仅是快乐,学习绝不仅仅是快乐。当你意识到学习是快乐的时候,这位学生将来就成为俞校长了吧!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学习当中感觉到快乐,那将来都是大师级的人物,绝大多数人不会的,永远不会,我们得看到这个现实。绝大多数人是不得不学,是为了某种事情去学。我们得告诉孩子,学习就是痛苦的生活,而且犯了错误是要付出代价,而且不是说家长都要对孩子这样子。我们现在这个社会形成这样的一种氛围以后,孩子很可怕的。我们的未来是很可怕的,我们未来出来的这群孩子,是接不住中国未来发展这个重担的。中国30年的发展创造了物质财富的奇迹、创造的社会发展的奇迹,是谁干出来的?我们有邓小平老人家,有江泽民主席、胡锦涛主席,了不起的领袖。领袖之外也得有人干活的啊,谁干得啊?中国历史上因为历史的误会,无意当中造成的真正的精英干部,谁啊?老三届。这一批人在wen革前完成了初中、高中教育,我们都知道文ge前的高中教育相当于今天本科教育,恐怕还要高一点,还不讲做人的标准,做人的标准比今天强多了。这批人由于历史的误会,被撒到了社会的每个角落,撒到了最穷苦的地区,忍受了物质的匮乏,忍受了各种各样的委屈,78年回到原点。这批人拼出了30年中国的奇迹啊,这批是什么人啊?中国成千万,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真正的精英,有知识、有担当、懂珍惜、能吃苦、受得了委屈、懂得牺牲,这批人今天可就要退休了。都要退休了,接下了谁来接中国?指望咱们今天这些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不停地得到让步,孩子进一步社会让一步、孩子进一步老师让步、孩子进一步家长让一步,想干什么(大笑)?这样的教育还行啊?更何况我们现在的教育已经面临着巨大的冲突了,因为中国面临着人类历史上没有面临过的东西,我们不能按照一般的教育学理论去思考了。
我教育我儿子,我很简单,我教育我儿子,我儿子也读书不错,我也是比较欣慰啊。我教育他,我父亲在旁边,我父亲受过很好的教育,我有几句话说得稍微重一点,我父亲有点不高兴,我父亲当然看不得儿子去教育孙子。完了我儿子就跟我说:“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说:“你犯错误,我还吻你一口,还搂着你,我当然要严肃、严厉,因为你错了。”他说:“我错了你也不能这样跟我说话。”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三字经》你没读过?”他说:“我读过啊,你不就是想说‘养不教,父之过’吗?”我说:“是啊,怎么了?”他说:“你不前两天还讲《弟子规》了吗? ”我说:“是啊!”“《弟子规》讲什么啊,‘守孝悌,次谨信’,你都不让你老爸高兴,凭什么我要让我老爸高兴?”(大笑,鼓掌)这件事就说明,实际上我们传统的教育精神,或者传统的教育理念,在今天已经全然崩塌,因为面临着根本的冲突,这个冲突无解。到今天怎么办?我倒是希望,我作为家长,如果我的儿子,他的班主任看他不成气,揍他两下,当然不能暴打,但是像我们过去的老师来两下啊,罚在那站一会儿,罚跪一顿饭啊,应该!教育部就应该订出这样的规则,教育对学生要有惩戒。我们现在对学生没有惩戒,有什么惩戒条例?我们鼓励孩子的自信心,要赞扬他,要让他有自信,这是对的,但是不能过度的。你这样教育孩子,将来孩子进入社会他面临的反差足以摧毁他,足以把他摧毁。我们应该告诉这个孩子,这个社会是不公平的,这个社会是残酷的,这个社会你将受到很多委屈,要告诉他,这个社会不会都是赞扬的。
我觉得那么多校长在这里,都是全国著名的校长,都是每一个家长都梦寐以求想把孩子送到这样的学校来。但是,我觉得我们的校长真的是有爱心,有大爱。但是我希望我们的校长手上,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还得拿根棒子。如果我的孩子,例如在四中、在咱们郑州外国语学校,如果校长惩戒他,甚至是揍他一顿,我会感谢校长,我会感谢老师。所以现在我觉得咱们的新东方,新东方本来就了不起,是咱们教育界的奇迹,我倒是觉得咱们这个论坛要发出一点真实的声音。要告诉这个社会,教育不是这样。不要再这么说了,快乐教育、快乐学习、成功教育。都成功还了得了,这个社会都成功了,我们干嘛去(笑)?所以我觉得教育是一件最真实的事情,而不是说那种去揣摩家长的心思、去揣摩孩子的意思,完了以后不停的对孩子让步,教育不是这么回事。所以到今天我对中国今天的中小学教育我还是那四个字“我不相信”。而且我也不相信它能改,而且我也不相信它会改。
为什么接下来的话不能说了,因为有一个最大的前提。现在讨论问题只能讨论到比如一个楼有九层,讨论到第七层就不要讨论了。所以咱们从底下开始讨论比较好,底下就是这么回事。
我跟俞敏洪校长说实话,过两天我把儿子送到新东方的班上去,准备让他出去了。虽然我们是读书世家,我们现在在讨论这个孩子是不是中国人。是中国人,现在不是提全球化吗。我现在只希望孩子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就够了。我和我太太都是北大的,我祖父、祖母、父母都受过很好的教育,将来孩子还要考这个,我连想法都没有,考不考大学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他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好好过完这样一辈子,更何况人类到底多少年谁都不知道。有人说还有200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跟我的孙子谈不要生孩子了。咱们去理解中国人,理解中国文化,实际真的不能那么狭隘了,不能再有那么狭隘的心态了。爱国、爱民族,也不能再有这么狭隘的心态。我们不能说生活在美国的华裔不爱国,我们不能说入了美国籍的华裔不爱国。我们不能说因为他不是中国人、他不是中国国籍他不为中国争光,钱永健不是为中国争光吗?他是美国籍的。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们现在是让孩子尽量保存他一个比较好的一种心理的健康,一种生理的健康,然后我们把所有的选择权开放给他。因为我们负不起责任,我们对孩子已经负不起责任了。不像我们小时候,生活很困难,社会不发达,经济也不发达。但是,我们的父母能对我们负责,我觉得我现在非常羡慕我们的父母,他们敢教育我们,敢骂孩子,急了还敢揍孩子,但是我们依然爱我们的父母,这一代父母是成功的。今天的孩子,你骂不得,更打不得,哪怕一个眼神没准明天就把你杀了(笑)。
我讲《弟子规》讲守孝悌的时候,我叫我的助手找反面材料,因为还要讲不孝的情况。一会儿我这个助手告诉我,说:“先生?”我说:“怎么了?”“打印纸没有了”(笑)。一包半剩下的A4打印纸,五号字,就从百度上搜索,不孝、杀父、杀尊长,一年当中的东西,还了得啊?所以我们现在如果对孩子没有一些控制、没有一些抑制、没有一些约束,而一味的以爱的名义对他们让步的话,我们的教育其实不是爱他们。所以我想我要讲的是这个,也许这个话很突兀,也许我们应该讨论想什么办法,让我们孩子学习的更快乐,也许我们应该想办法,让我们的孩子如何学习的更成功,也许应该怎么做。这种理论也多,我也可以说出很多,但是问题是我内心不相信。所以我选择把我的真实想法跟各位校长、各位老师汇报:“我不相信”。如果我们再不把一些虚幻的东西不把它撇清,还顺着这个社会在走的话,我们是要完了。因为教育从来不应该跟着社会发展而发展,这是我们最大的问题。我是讲基础教育、基本教育,不是技能教育,我们讲宪法所规定的教育,实际上不应该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是应该跟社会“对着上的”。我们现在好像是社会发展了,教育就跟着它走。那请问,是社会在教育教育呢,还是教育在教育社会呢?应该是教育在教育社会。我们现在是社会在教育社会,这样的话,教育的本体性没有了,教育的最基本的价值没有了,教育不再吃香了。我们这个民族原来给教育那么高的地位,我们这个民族原来是把教育赋予那么重要的价值,在今天实际上都已经乱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们这个社会的最后一道防线是教育。我们不要轻易向社会让步,我们也不要轻易向我们的孩子让步,也不要轻易向家长让步。我们这个社会要赋予校长、赋予老师更大的权力、更高的荣誉、更好的待遇,但是也赋予他们更大的责任。我想只有这样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我大概在那个时候还会考虑把孙子留在国内受教育,反正我儿子估计来不及了,肯定送出去。
这是我的真心话,说的肯定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请各位校长,第一,把我当一个学生,第二,把我当一个还有资格做家长的家长,第三,也把我当一个大学老师,因为诸位老师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好学生基本都在我们这几个学校,把我当成这三个角度,把我刚才这些最最真实的说法,我这篇没有一句假话,全是真话。当然真话没有全说,前两层楼都没进(笑)。讲到七楼,这是季先生教我的,季先生也是敏洪的老师啊,叫“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所以,希望各位校长真的能够听过我的汇报之后,你想想我讲的有没有一点点道理。这么多教育的专家,我说不出太有道理的话,但是我希望我说过的话有一点点的道理,因为是我们北大的老学长俞敏洪校长主持,今天这个论坛我觉得我们应该不要再顺着走,去想一想,换一条路走走,或者换一条思路想想。
谢谢大家!
【钱文忠】1966年6月6日出生于上海市,祖籍江苏省无锡市。1984年,考入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梵文巴利文专业,师从季羡林先生和金克木先生。大学一年级起,开始撰写并发表学术论文,获“季羡林东方学奖学金”一等奖。80年代中期,留学德国汉堡大学印度与西藏历史文化学系,师从著名印度学家A. Wezler教授、著名佛教学家L. Schmithausen 教授、著名伊朗学家R.E. Emmerick教授,主修印度学,副修藏学和伊朗学。1996年,受人引荐,入复旦大学历史学系任教。现任复旦大学历史学系教授,中国文化书院导师,华东师范大学东方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北京电影学院客座教授,季羡林研究所副所长,北京大学《儒藏》精华编编纂委员会委员。
董瑞明 :(2019-03-11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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