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或许很难实现超越  但我们可以追求实在

 ——在祁门二中第五届教研年会上的专题发言

（2008年4月18日）

祁门二中   程杨木

一

    近些年来，校级（含校际）、县级、市级、省级，乃至国家级的各类观摩展示课、赛课等已记不清听了多少节，的确受益匪浅，感受颇多。很多老师为了上好一堂课，课前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准备得相当精致，从中也炼就了一番真功。课堂上高潮迭起，精彩纷呈，风光无限，产生了艺术的感染力和深刻的影响力，引起了广泛的共鸣和强烈的震撼。有些老师的仪表、气质、音准和综合素养等，似乎让人觉得都是上天的恩赐，真是令人有点垂涎。但在我们都给予高度赞赏和特别推崇的同时，渐渐也有了自己冷静的思考。我发现其中的许多好课几乎都存在着一个较明显的现象：表演的成份过多——无论是多媒体课件的运用，还是教师课堂上自身的教学言行，都好像是按着课前预设的程序完成——事先排练好的节目表演（“人的大脑不是机器，学生的想法更是千奇百怪，如果将学生的思维统一纳入教师预设的轨道，很可能扼杀了他们的灵性，培养出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庸才！”——陈建光语），缺乏充分的或必要的深入拓展，有的课甚至花里胡哨的，让人觉得眼花缭乱。面对这样的课，我们经过一番冷静的反思和质疑，着实不敢盲目恭维它的实效性了！

    北京市著名特级教师赵大鹏认为：“语文课太花就不是语文课。”我认为任何一门课都不能太花，更不能刻意地“花”。无论是日常的课堂教学，还是各级各类的观摩展示课、赛课等都应首先注重实效性。教师在课前对课堂教学内容的把握要在实、细、精、深上多下功夫（注：这并不是引导教师课前钻牛角尖，课堂上面面俱到，也不可能苛求教师在日常的教学中，用准备一堂观摩展示课所耗的时间、精力去精备细研每一堂课）。例如：语文学科中诗歌的教学，就要实实在在地、细细密密地引领学生去感悟并挖掘出诗人所赋予的意象或物象的多层次或深层次的内涵等等。只有如此，再添一点“花”才有意义。

    当然，上课是一项遗憾的艺术。我们永远也听不到、更上不成一堂十全十美的不留遗憾的课，何况由于种种原因，目前教师学生中可能普遍存在着一种比较浮躁的情绪或风气，这对于我们想上好“课”的师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但我们今天既然坐下来专门探讨教育教学教研方面的问题，我就要谈谈实实在在的课堂教学问题。虽然我们受自身的教学素养和诸类因素的制约，加之我们师生彼此的期望值又都越来越高，我们的课堂教学很难达到深入人心的效果，但我们可以坚实地去求索；虽然我们不必苦苦地去求索，但我们可以用心地去求索。但愿是轻松愉悦地去求索，——这是我们自己给予自己应有的一份关怀！

    回到前面要补充说一下“表演式”的课堂教学。对于“表演式”的课堂教学，我们不能简单地认定，更不能武断地否定。如：武汉市东湖一中的张婷婷老师在上《文赤壁》一文时，她的朗读“表演”不仅仅引人入胜，而且出神入化；不仅仅令人心醉，简直让人荡气回肠。我先前没有读过《文赤壁》，更没有上过这篇课文（听张老师朗读表演时，我手上也没有教材），但我当时却真切地感觉到她的朗读艺术所产生的感染力已经达到了沁人心脾或勾人魂魄的地步！像这样的朗读教学即便是在表演，因极富感染力，也极具实效性，再加上张老师善于引领学生对文本进行较深入的分析、较深切的感悟，我根本就不想去质询它是否在“表演”了，更不会去计较它“表演”的成份多了。“何况，课堂教学有时也应该有必要的师生‘表演’。或师导生演，或师独演等。”（冯慧芬语）。

    全国中语会理事长、首都师范大学教授陈金明说，语文教学，教师务必要引领学生紧扣文本，深钻文本，细研文本，在此基础上再注意迁移拓展，语文课不能上成“正大综艺”，不能把调侃式的、玩笑式的、随意式的东西误等于课改（当然，“课堂教学中有时适当‘调侃’一下，不仅可以调节课堂气氛，提高学习兴趣，融洽师生关系，而且也是教学艺术的一种体现。”——冯慧芬语）。我想这对于我们各门学科的教学同样都有启发。所以，我认为在课堂教学中，教师要竭力引领学生在对学习内容理解的多层次、深层次或全面性、透悟性上下硬功夫。这是课堂教学注重实效性的着力点之一。

二

    陈先生还说，课改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是要切实提高教学质量，不能越改质量越降低。市教育局陈勇副局长也一再强调：“实施课程改革与提高学业水平不是两张皮，应是统一的。”他要求全市各级各类学校都要切实提高认识，十分重视，不断地提高教育教学质量。我们既不能简单地把质量和分数划等号，也不能说分数和质量是对立的；只要一抓质量、谈分数，就神经过敏，认为不是在搞课改，而是在走应试教育的老路。

    提高教学质量的途径很多，其中有一条我认为要始终引起我们学科教师的高度重视，并切实落实在教学和研究的行为之中，即精选试题，精练试题，精研试题，精评试题，最好是一学期或一学年精心编拟一份试题（当然，需要引起足够重视的问题太多，如：重视培养学生的实践感悟能力等等，都是很实在的）。这无论是对教师自身的专业成长，还是对学生学业成绩的切实提高（当然，——又“当然”了，帮助学生树立学科思想，引领学生掌握思维方法，提升学习品味等，比提高他们的学业成绩更重要，这是更实在的！唉，实在的问题太多了！看来，与其说些实在的话，不如多干点实在的事），都是大有裨益的。这是教师在教学研究和教学实践中的一项职业责任，也应该是课程改革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更是一项实实在在的教学教研工作。这项工作抓实抓好了，还可大大减轻我们师生的负担。

    我们今天抓“科研、教研最终要落实在教学上”，“这是对教研本质的认识”，“做课题是有限责任”，“做研究是职业生命，是教师的本职工作，不是额外负担”，这是教育部智囊团重要成员之一的曾天山博士说的。他还提醒我们课题的设计要突出小而精、实而新等。省教科院院长阚智先生说：“深化课堂教学的研究，是教育科研不变的重点”。我认为曾博士和阚先生讲的都很实在。他们都为教科研的落脚点或侧重点作了明确而实在的定位。教科研就是要实实在在地为教学服务，并切切实实发挥指导教学的作用！

三

    课改有轰轰烈烈的时候，也有冷冷清清的时候，正如佛门烧香；轰轰烈烈的时候不乏很多凑热闹的门客，冷冷清清的时候肯定有虔诚的信徒。这是省教科院资深语文教育专家杨桦老师说的意思。   这次由教导处牵头组织开展的校级电教公开课活动，我们有意不去广泛宣传，更不去个别动员，只是程序化地发通知，然后由教师个人自愿报名。此举旨在让这类活动完全成为教师的一种自觉行为（这绝不等于一切的教育教学教研行为都可以是自愿的行为，更不等于我们常规的管理都不要了）。所以，这回的公开课活动，我们执意要图点实在，报几个就几个吧。可令人非常欣喜和感动的是，虽然报名参加上电教公开课的教师只有6位（姜玉燕、蒋馨、陈贵旺、陈建光、魏全妹、方敏秀），他们在课堂教学中也都程度不同地留下了或多或少的遗憾，但他们投入的热情和一股特别认真的“傻劲”真让人觉得太可爱了！且不说这6位老师自身在备课上倾心、精心的程度，在课堂教学展示中闪现出的那些亮点，单是江成文、钟锐等老师为指导帮助上电教课的老师做课件的热心劲就足以让人想起二中的这种团结协作、乐于帮教的精神又在传承。叶乐强、康桂荣两位临近退休的老师，也兴致勃勃地参加了听课、评课活动。只见他们听课一本正经，评课一丝不苟。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物理组两位上电教课的“小陈”，不仅专门请来了历口中学的副校长、物理教师——王朝晖等到现场指导，而且把中午请他们吃的便餐，也吃成了“评课餐”、“交流餐”：大家纷纷坦诚地直击课堂教学中的缺点软肋；一方直言不讳，一方虚心聆听。可谓孜孜不倦废寝忘食了。在我看来，这是史无前例的一顿饭，也是史无前例的一次评课活动。总之，一句话，我们欣慰和感动的是，这些都不是我们事先精心策划导演的或一再强调督促的，而是自然生成的。展示了我们二中教师对教学的一份热诚！有几个老师在后来专门召开的评课会结束前很动情地说：“这比教研年会实在得多！”

    诚然，课改以及紧扣课改而开展的一系列教育教学教研活动，我们都不希望看到冷冷清清的样子，但这种实实在在的完全自愿的行为肯定比勉勉强强动员参加的要好得多，有效得多。

    抓课改工作不能急功近利。一栋大楼如果资金到位，或许半年之内就能拔地而起；而课改工作不但很难立竿见影，而且由于历史的和现实的种种复杂的深层次的原因，课改工作往往举步维艰，这应该是很具普遍性的，决不是祁门二中的个象。对于二中的课改，我们作为二中人切勿人云亦云。我们既不要盲目地自诩，也没有必要悲观自损。如果别人盛赞我们的课改搞得很不错，我们要扪心自问：“不错”在哪里？特色在哪里？如果有人质疑我们的课改到底“改”了什么，我们应能聊以自慰：我们的教育教学理念、方式、行为等的确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多质的变化。我们或许很难实现超越，但我们一直在追求实在。我们搞教育的、当老师的不能把“跨越式”发展之类的口号常常挂在嘴上，因为“有些东西是很难跨越的”（省教科院副院长张守祥语）。当然，这不能成为我们日常工作可能滞后的借口。我认为不管祁门二中的课改在走什么路，走到了哪里，无庸置疑的是，虽然有走“老路”之嫌，但绝大部分老师绝没有再往老路上走了。虽然我们的课改还缺乏层次和品味，但我们有不少的老师都在探索或追求一种层次和品味。我们不能把课改只定位在一种模式上。如课堂教学中，只定位在形式上的互动上。教师的“讲述”仍然是现阶段日常的课堂教学行为中一种被广泛采用并具有较强的生命力的教学形式。只是教师的“讲述”也好，师生、生生的“互动”也罢，都要力求达到心与心的碰撞。事实上，课堂教学中，只要实现师生、生生之间心与心的碰撞或交融，就是“互动”的本质而理想的体现，何必苛求“一种”形式！这种心与心的碰撞、交融也是我苦苦追求而一直难以遂愿的境界！

四

    曾天山博士认为，决定一所学校吸引人的条件主要有三个：生源，师源，管理。他还强调这三个条件也是提高教学质量的三大要素。我想这也是很实在的话。其中生源、师源的确不是由老师或学生一厢情愿的，而管理的主动权则应该完全由我们教师自己掌握。历史的和现实的、成功的和失败的经验、教训都一再证明：管理是可以赢得认可，赢得生源，赢得效益的！家长一般不会仅仅冲着一所学校漂亮的校舍而兴致勃勃地把孩子送去游览观光！学生家长选择教师（特别是初中教师）的主要标准还是看管理。所以，我们不仅要理直气壮地抓管理，还要坚持不懈地抓管理，实实在在地抓管理！抓出氛围，抓出实效！如果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地抓好管理，向管理要质量，应该可以大大减轻学校分班的压力，为“择班热”降温！而且我认为，抓好班级管理，营造健康浓厚的学习氛围，就是对全班学生，尤其是大部分想奋发向上的学生实施的一种广泛而实在的人文关怀！

    在管理方面，我们二中的确也有不少的老师，特别是一些班主任，长年在坚守着，默默无闻、兢兢业业地奉献着。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也很难创造震撼人心的奇迹。他们只知道脚踏实地地坚守着管理！坚守着一名教师的职责！他们坚信自己的一言一行会对广大的学生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可能被“大家”忽视，甚至不屑一顾的常规管理行为，恰恰是一个学校的教育教学秩序得以正常有序而持续健康地运转的不可或缺的保证之一！我们热忱期待着这种实实在在的管理行为能引起更加足够而广泛的重视！而且，我们也热切希望着这种实实在在的管理行为（也可以说是二中传承的精神之一），不仅仅只得到人们心里的认可，更能得到行动上的理直气壮的坚定有力的鼓励和支持！“向管理要质量”早已成为各行各业共同的呼声。二中传承的弥足珍贵的东西不能在二中丢掉啊！程勇副局长说：“学校工作千头万绪，但学科教学、学校的教学管理应该是每一所学校的中心工作。主旋律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这也是实实在在的要求啊！

五

    这学期，我们继续开展备课笔记比赛，绝对不想为督促大家应付教学检查而早作准备（对于教学检查中把教学计划、教学笔记、学生作业等的“有”和“无”视为评分的依据，我一向保留自己个人的意见。事实上，近两年的“视导”也已经淡化了这方面的检查），旨在希望或引导大家在精深备课上做文章。精深备课是教学过程中一个非常重要、非常实在的环节。精深备课可以大大提高课堂教学效率，教师要坚实地把好这一关（遗憾：这一点至今未引起广泛的重视）。关于备课，要备精、备透这一问题，近日市教科所语文教研员王玲老师在她的《教师，要使自己先明白》一文中阐述得很简洁，很明白，很透辟，很实在。精深备课的过程也是扎扎实实地实施校本教研的最实实在在的行动之一。建议校本培训课时认定部门能充分地认定这份工作！

    教师可以不参加备课笔记的比赛，但不能不备课；备课笔记可以不写在备课本上，但教师不能不写备课笔记。十多年前，我就多次跟县教研室的老师一再论证“书头笔记”的实效性，但在教学检查中一致未得到认可。邱亚明等多位老师也多次提到“书头笔记”很管用，我个人非常认同。近两年的教学视导也已认可了书头笔记。当然，不能说“书头笔记”就是最好的笔记。本学年举办教学笔记比赛的通知上也一再强调备课笔记的实用性，明确备课为课堂教学服务，为提高课堂教学质量服务。在此，我也由衷地希望我们的部分老师不要把教师最基本的职业行为当成应付性的差事来做，并误认为是教学视导惹的麻烦。

六

    说到“实实在在”，我还要谈谈二中的教工大合唱问题（谈到这一点，我想恳请持不同意见者不要太生气，因为只要我们都是在为学生“计议”）。真的，我们从来就没有说过二中不需要“大合唱”。我们也从来没有笼统地说过《掀起你的盖头来》不能大合唱或教师不能唱等。哪有绝对不能的呢？但我们（当然，也许现在只代表我一个人了）目前还是坚定地认为：《掀起你的盖头来》不大适宜全体的“我们 ”在“我们”现在全体的初中学生面前大合唱。情由如下：

    我们目前的教学氛围、教学层次还不大适宜引领“全体学生”欣赏这么高品味的情歌的火候！换言之，面对眼前的学生，我们更需要的还是用“歌”去震撼他们，而不是急于用“歌”去“引逗”他们。目前对“静态”的打造比对“动态”的引领要更迫切些。特别是这学期开学一个月后，我们的学生整体上显得较浮躁。我们没有必要再通过这首歌去对他们实施整体的（虽然不可能是有意的）“挑逗”，以致有可能使他们更浮躁（当然这是理论层面上的分析）。

    这首歌情味很浓，品味很高，越唱越觉得耐人寻味，回味无穷。但正因为品味高，要学好难度大，耗时多。如果帅男靓女（也完全可以是教师）小合唱或歌伴舞等，来点“挤眉弄眼，眉来眼去”之类的，演得柔情似水，且不说令演唱者自己陶醉，观众也一定会痴迷，甚至“流口水”的。可我们的全体教师音乐素养参差不齐（这是很正常的！），作为“整体”，这方面的情味，很难唱出来；这方面的情感，很难表达出来。既然“全体”很难唱出这种“情味”来，很可能还唱得不伦不类的，倒不如另选一首歌唱！如果是为了争一口气，那又是干嘛呢？

    如果真要唱出情味来，那么着实要有足够的时间去练唱，练大合唱的时间可能要比练独唱的时间多得多——因为练大合唱更要考虑到合唱中的弱势群体啊！否则干嘛还要“大合”唱哩！我们有多少时间呢？周末、晚上的时间是不会、也不能占用的（老师们很辛苦！……），靠正常的工作日，一个星期唱一个课外活动，要唱出情味来实属很难的。何况这个学期时间很紧，事务很多！再说，课外活动虽然没有规定要把学生“关”在教室里上课，但由于历史的原因、现实的条件及各班教师自觉的行为，我们二中的课外活动目前还是被老师用来给学生辅导的。一周利用一个课外活动练唱歌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我们的组织者有没有一再叮嘱各班教师有效地监管好被“晾”在教室里自习的学生？加之，我们目前小孩的自觉性着实难培养，所以，我们大人到大会堂练唱歌，我们的小孩就在教室里陪着我们玩了（虽然不是每一个，却是大多数啊！）。若此，大合唱再有意义，我们大人唱歌的兴奋点再高，表现欲再强，也要三思而后行啊！学校不就是首先以学生为本嘛。如果教师在大会堂练唱歌，学生们也在各自的教室里“唱歌”，这样顾此失彼的事我们以后都要好好地计议计议。否则可能会引发浮躁风的漫延。当然，我们教师中也有不“守”唱歌的“纪”，而在教室里打理学生的。

    即便我们耗了大量的时间，也练成了较专业化的“挤眉弄眼”的水平，目前有无必要或有无“底气”“全体”上台“挤眉弄眼”给较成熟而又很稚嫩的全体初一、初二学生看（“挤眉弄眼”系借代）？而“煽情”的功夫，我们有些电视媒体已绰绰有余了！……我们全体教师的大合唱为什么就不能唱一首很有震撼力、很有感染力的歌给全体的学生听？

    学生的大合唱是两年一次，可教师的大合唱在2007/2008学年度是一年两次了！上学期是为了歌颂党的十七大，这次大合唱能不能把上学期唱给党听的歌再唱给我们的学生听一听，也好减轻我们老师可以减轻的负担。

    再来看看演出的实际效果。或许我们都陶醉了！因为学生一次又一次地或者此起彼伏地而又非常激情热烈地给了我们“xū”和“wù”等，好像还有雷鸣般的掌声。可别忘了这是正常情况下，全体老师上台唱任何一首歌可能都会赢得的声音。这或许也是“狐”（《掀起你的盖头来》）假“虎威”（教师唱的歌）吧！面对我们的教育教学层面，我们教师的歌如果把学生都唱得全体肃静、全神贯注，待最后结束时又自然暴发出经久不息的雷鸣般的掌声是否更好（当然，这不是预设的，也不是唯一的）！何况一声又一声的“xū”、“wù”中还掺杂着诸多随声附和或凑热闹或好奇或好玩的成分，未必是品悟到了教师唱出的情味——诸如扬眉吐气地“掀起你的盖头来”的神采。有的学生恰恰是因为老师唱的不自然等才笑的、才“xū”的。这也是很正常的。我们有很多老师自己也是跟着“感觉”走的。不承认这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我们又何必为此而陶醉呢！

    还有我们初二的学生和班主任坐在会场后面不仅感觉不到“声”的效果，实在听不清楚具体在唱什么，而且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蹲在热气腾腾的蒸笼中被熏蒸的馒头一样（是夸张了），但我们的班主任都坚守着，且始终在陪着我们的学生汗流浃背！不知初一的学生和班主任感觉如何？

    为此，我想建议：我们的“红五月”能否改成“金十月”（切切勿误！我真无心也无力斧正这个“美名”。我仅以为在学校，第一学期开展这样大型的活动较第二学期更适时些。也无须激动，“建议”而已。我更要重申我们是为工作“计议”，是为学生“计议”）？两年一次，还是三年一次，要视“新”大会堂而定。全体教师如果要上台就要精心挑选一首适时的歌（不过，也许届时选唱《掀起你的盖头来》非常适宜了），反复练唱，“隆重”上“市”！不要盲目地或过于看重外在的效果，要挖掘内涵，注重实效。

七

    顺便说说为倡导某某主题或弘扬某种精神等而开展的百人、千人签名仪式或万人、百万人的签名行动。这类活动不大适宜在小学生、初中生（特别是初一、初二的学生）中举行（尽管还在不断地举行着）。因为这些孩子们很难认识到签名的份量，加之我们的组织者不大注重强调签名的目的和意义，这样的签名仪式很容易流于形式，甚至可能培养了学生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诚盼组织者或发起人在发起组织这类活动时也要多计议计议，然后施行。至少要在签名前让学生真正明白签名的背景、意义等。

八

    说到“实实在在”，我再对教材的编写者们提点建议。这次汶川大地震，造成的灾难是空前的，凝聚的民心更是空前的。它坚定地证明中华民族是震不垮的！但中华民族的伟大不能仅仅定位在这个层面上，还应该有科学冷静的思考。为此，我迫切地希望中央和地方的教材编写者们尽快对目前的小学、初中、高中教材进行一次富有实效的整编，适当地有选择地删掉各学科教材中过于抽象、艰奥而又确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的内容，将防震、防洪、防泥石流、防旱、防雪、防雷、防风暴等等以及防非典、防禽流感、防手足口病等等各类防灾、防疾病，还有其它各方面的安全防范知识，化整为零，点点滴滴地自然适切地渗透或融入到各门学科的教学内容中去（虽然防不胜防），且务必做到简洁、浅俗、易懂、管用，具有科普性质，让我们的中小学师生一看就懂，一教就会。在中小学甚至幼儿园，就实施逃生的、自我保护的教育，不仅帮助学生树立强烈而牢固的安全意识，而且使学生具备基本的防范能力，力争最大限度地把各类灾害造成的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尽管这种迟来的“正规化”教育，相对于过去，是亡羊补牢，但这种形式的防范知识教育几乎可以实现全覆盖（现在还有几个小孩不读书的，有哪个小孩不长大成人的）！这真正是落实以人为本的一项得力举措之一。鉴于目前中小学师资等各方面存在的现状，这类防灾防病及安全防范等方面的知识暂不编成专门学科、暂不单设专门课程，而是把它们自然地、适切地编入各门学科或有关学科（学科特色是肯定不能丢的！）之中，这样许多学科都自然渗透融入，学生接受起来更容易些。这样的“培训”实效是不可低估的，是为此而开展的一些主题活动无法企及的，但仅限于此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结  束  语

    “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课改一直在我们心中！学生一直在我们心中！我们也会继续付出坚实的努力！尽管我们或许很难实现超越，但我们一直在追求实在，一直在为学生“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