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乡思寄酒中
——读《春酒》有感
安徽淮南市第十九中学 高丽
摘要:琦君用她那洗净铅华的笔调,娓娓道出,自己对童年、对家乡、对母亲的无限眷恋。
关键词: 思念 醇厚 无忧 爱 善良 勤劳
引言:读吧《春酒》,内心感慨万千,琦君对家乡、对童年、对母亲的赤子情感深深地感染着我,触动我的灵魂,总想写点东西,表达对她的惦念。
琦君1917年7月24日生于浙江温州市瞿溪镇的一户名门之家。由于政治原因1949年琦君恋恋不舍地离开自己的家乡去了台湾。在琦君50多部作品中,童年、故乡、亲人占据了她创作题材的绝大部分。在《春酒》中她以洗净纤尘的语言和拳拳的赤子情怀表达了对家乡、童年、母亲地无限思念。正如她无限深情地说:“像树木花草一样,谁能没有一个根呢?我若能忘掉故乡,忘掉亲人师友,忘掉童年,我宁愿搁下笔,此生永不再写。”
一、思念家乡醇厚的民风
家乡的人们有佛心、有孝心。在新年里家乡的人们首先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来供奉佛和祖先,感谢神和祖先的庇护,得以有现在的幸福生活,祈求来年的平安幸福。在新年迎神供佛的日子里,虽气氛很热闹,但规矩很多,小孩子不许在大厅和厨房里走动,恐怕孩子碰碎杯盘碗盏,以免触怒了神灵,尤其对女孩子的要求更为严格,不准乱抓东西吃,说话都要小声。可见作者的家乡是一礼仪之乡,有着醇厚的风俗。
乡亲们有热心、有情感。新年尚未落幕,家家户户轮流着喝春酒,整个村落犹如一个大家庭,其乐融融,大有“家家扶得醉人归”之景。除春酒之外,家乡还有一个特别的节目,就是喝会酒。“凡是村子里有人急需用钱,要起个会,凑齐十二个人,正月里,会首总要请那十一位喝春酒表示酬谢。”;母亲乐意把我家的大花厅借给大家请客用,不仅如此,母亲还把自己酿的八宝酒拿来助兴;花匠阿发叔热心地把煤气灯擦得曾亮,煤气灯呼呼地燃烧着。大家吃酒时的兴奋,划拳时的吆喝,人人兴高彩烈,个个满面通红,没有猜忌、没有偏见,只有快乐、和谐。人人都很羡慕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构建了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和谐安康的大同社会。那么琦君笔下的家乡和陶渊明的桃花源又有什么差别呢?
二、想念那无忧的童年
“琦君,原名潘希真,父亲潘国纲,字鉴宗,别号鉴园,是一位陆军大学第一期的毕业生,曾留学日本,归国后曾任北洋政府浙江陆军第一师师长。1925年退伍,晋加上将衔,任段祺瑞执政府的参议。”①潘家在温州老家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可以算是“诗书簪缨之家”,尽管这样,潘国纲为人谦和,乐善济贫,温良敦厚。特别是他太太叶梦兰更是如此。潘家很重视孩子的教育。“琦君5岁时,开始背诵很多诗词作品;7岁已会作对联;10岁,已熟读了《千家诗》《幼学故事琼林》《论语》《女戒》等书;9岁开始写文章;11岁,曾以文言文作《祭兄文》。”②童年时的琦君聪慧、有礼、善良、可爱,乡人都非常喜爱她。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人们对小琦君的爱丝毫没有没受到影响,她在乡人的心目中占据重要的位置。
我可以代替母亲。家家户户轮流喝春酒时,“我是母亲的代表,总是一马当先,不请自到,肚子吃得鼓鼓的跟蜜蜂似的,手里还捧一大包回家。”我是母亲的小代表,可见母亲对我的疼爱和我在潘家的地位之高。作者用了极其传神的语言“肚子吃得鼓鼓的跟蜜蜂似的”,形象地写出了琦君开心快乐的情形。“手里还捧一大包回家”表现了乡人的热情好客和琦君小小的成就感。
母亲请人喝春酒时,母亲不让我多喝,我则在每人的怀里靠一下,用筷子点一下春酒,舔一舔,才感到满足。琦君用了传神的细节描写,绘出这样如此亲密融洽的邻里关系,才会有琦君快乐无忧的童年乐园。
吃“十二碟”时,我坐在会首的旁边,得吃得喝,而母亲却从来不上桌。散席时不仅母亲会得到一块印花手帕,我也有份,“我就等于得了两条,开心的要命。”可见大家对琦君的喜爱,和童年时琦君骄傲的心情。
三 怀念家乡的母亲
(一)母亲是爱的源泉
在琦君的作品中,有一半以上都在歌颂母亲,赞扬母亲,表现了对母亲的无限的爱和无尽的思念。任何不知琦君身世的人都以为她是琦君的亲生母亲,其实则不然,“琦君是个孤儿,一岁时,父亲过世,四岁时母亲也走了,于是她被送给了后来的父亲和母亲抚养,而父亲除了在乡下有一个妻子(也就是琦君所说的母亲,她唤作“大妈”),后来又在城里娶了二姨太;再后来,父亲又纳了三姨太。因此,琦君童年经验其实很有可能是崎岖的,幸而她遇到了这位有着佛心的大妈。这位非亲生母亲的大妈一路扶养琦君长大;父亲在城里有他的事业,又因另有家庭,所以很少回乡下。”③
至于琦君在童年时的家庭教育基本来自母亲,是母亲给予琦君教诲,给予琦君爱,让琦君在快乐,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健康成长。在《春酒》中通过作者对母亲的语言描写“但是你呀,就只能舔一指甲缝,小孩子喝多了会流鼻血,太补了。”及细节描写“我喝完春酒回来,母亲总要闻闻我的嘴巴,问我喝了几杯酒。”可见母亲对我的细致入微的疼爱。作者偷偷地用指甲缝舔春酒,可以看出一个幸福可爱的小琦君跃然于纸上。
可以说母亲是琦君创作的源泉。琦君笔下的母亲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她善良大度,简朴勤劳,性格坚强,充满母心,佛心。
(二)母亲是勤劳的能手
母亲的手能酿出我最喜欢喝的八宝酒,母亲在冬至那天就用黑枣、荔枝、桂圆、杏仁、陈皮、枸杞子、薏仁米、橄榄等八样东西泡的酒,到了喝酒的时候,香气四溢,我恨不得一口气喝它三大杯。在喝春酒和会酒时乡亲们都夸母亲酿的酒好喝,母亲涨得双夹通红。
母亲不仅会酿好喝的八宝酒,还会做出各种新鲜别致的东西。在《桂花雨》中,母亲会用桂花泡茶喝,做桂花卤,做桂花糕饼;在《粽子里的乡愁》中,母亲用她勤劳灵巧的双手会做各式各样的粽子:莲子红枣粽、豆沙粽、猪肉粽、火腿粽、红豆粽、白米粽和灰汤粽等,尤其是灰汤粽的做法非常的繁琐,可是母亲能做得非常好吃,也最令我魂牵梦绕。在《妈妈的手》中作者这样饱含深情地描述:从我有记忆开始,母亲的一双手就粗糙多骨的。她整日的忙碌,从厨房忙到稻田,从父亲的一日三餐照顾到长工的“接力”。一双放大的小脚沒有停过。手上满是裂痕,西风起了,裂痕张开红红的小嘴。可见母亲的勤劳和辛苦,也写出来了琦君对妈妈深沉的爱。
(三)母亲是善良的使者
虽然母亲在温州老家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但母亲从来不傲慢,她是那样的善良、俭朴。在《春酒》中,只要同乡人喝会酒,母亲总是很乐意把自家的花厅借给大家请客用。当母亲看到大家喝酒到兴头时,就会捧一瓶她自己酿的八宝酒给大家尝尝助兴,而自己却从来不上桌。当大家问母亲如何酿这样好喝的八宝酒时,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告诉大家,“高兴得两颊红红的,跟喝过酒似得。”在《粽子里的乡愁》中,作者写道,母亲在端午来临时母亲总是为乞丐大量的准备一些粽子,美其名曰“富贵粽”。当小小的琦君嘲笑乞丐有什么富贵时,母亲严厉地批评我说,人没有永远的富贵;在《桂花雨》中母亲说:“只要不做风水(就是台风来的意思),我可以收几大箩,送一斗给胡宅老爷爷,一斗给毛宅二婶婆,他们两家糕饼做得多”。
母亲的勤劳、善良、慈悲在琦君温婉流畅款款细叙的笔尖下,得到了极为传神的刻画,乃至《髻》中母亲的隐忍,这些都是琦君成长过程中的宝贵财富,它影响着琦君的为人处世,也影响了琦君的一生。
总之琦君用她那洗净铅华的笔调,娓娓道出,自己对童年、对家乡、对母亲的无限眷恋。文章的结尾琦君说:“可是叫我到哪里去找真正的家醅呢?”作者这震撼心灵的自问,写出了她对母亲深沉的怀念,对童年、对家乡浓浓的追忆,可是谁又能解除她这种忧思呢?给人留下无尽的遗憾。
参考文献:
① 陈冰原《留予他年说梦痕,一花一草耐温存》,《温州师院学报》,1989年,第2期。
②陈冰原《留予他年说梦痕,一花一草耐温存》,《温州师院学报》,1989年,第
2期。
③《春酒》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