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诲以知 方享学之乐
摘要:文言文,承古人之智慧,载先人之气魄,实乃国之灵魂。吾辈须学之、敬之、爱之,然相距甚远,读非易事,况解乎?师者,当领国学之路,建文化之桥梁。何为?吾以师诲之以知,生方享学之乐,是以著此文,聊解君之惑已。
关键词:文言文 晓学情 趣读文 授学法 巧评价
引 言:自部编之教材增文言之数,大方之家侃侃而授之以法,吾倍感豁然,加之躬行,虽拙劣之处甚多,然得吾师之悉心教诲,颇有感,遂成此篇。冀以报吾师之恩德,思吾业之精进,继为人师之志。
一、晓学情
生,学之主体也。得教材而善驭之者谓之师,知生之才异者谓之良师,知生之异者以因材而施教者乃谓之导师。导师者,善教也。
吾尝教之以《两小儿辩日》。教之初,余得文而熟记之,搜典籍、阅书卷以求甚解。可谓万事俱备,然,生于课堂之表现实属吾料之未及,若,示以“一儿( )曰”,填之以提示语,或对曰:“一儿先曰”、“一儿后曰”。呜呼,吾闻之愕然!思之、忖之,皆吾未晓学情之过。学情之未晓,则预设之不足;预设之不足,则授业之不精,此为课堂之败也,师之败也!
后,余尝谓己曰:每授一课当备之以学情。学情之备,一曰:必与文关联颇紧;二曰:深谙生之已成之力与将及之力也;三曰:甚知其弱。如此,方至知己知彼,百教不殆之势。
夫文犹木之花,学情如木之根,根壮则花绽之以绚烂。
二、趣读文
文言文之难,难在读,读之流利则懂之八九;文言文之趣,亦在读,身享读之趣,心方求文之意。欲善学,必先读之;欲善教,必先教之读。温儒敏,中小学语文统编教材之总主编也,曰,何为善教古文?莫如复诵,诵之滚瓜烂熟,无多训,亦无多事,唯多诵耳。(原文为:怎样教好古诗文的课?最好的办法就是反复诵读,读得滚瓜烂熟,不用有过多的阐释,也不要太多活动,宁可多读几遍、多读几篇。[1])
然,读,何为?
1.读何
弗若今文,文言文重音韵起伏,读之朗朗而上口,学童乐之,此何以学童得之宁读非解也。师之教读,宜见层次之感。
吾师尤重文言文之读也,常曰:“欲知文必多读,先读准,次通,继而读出古文之韵味,如此,情方流之。情尽流矣,文岂能不知?”余深以为然。
故曰:文言文之读,有三——准、通、文韵,三者循序而渐进,环环而相扣。
2.何读
夫文言文文之晦涩一以字之音异也。此音非生查字、词典而得之。譬如,部编版语文六年级下册有文《两小儿辩日》,其中有曰:“孰为汝多知乎?”“为”之音,生难辨,幸而教材有注,“[为]同‘谓’,说。”之于此解,生但熟记,然不解何故,故师在初读之始必正诸生之字音。
文言文文之晦涩二以义之不明也。义之不明则读之不畅。余以义之明贵在语感之习得,语感之得重在诵之,而节奏之分乃诵之良方。如,部编版语文六年级下册有文《学弈》,曰:“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观生,余察“思援弓缴而射之”,生未能读之,生读之以“思援/弓缴/而射之”,实为“思/援弓缴/而射之”。此乃义之不明,之于义不明之惑,师当示以节奏,生复诵,此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义明则句顺,加之复诵即习语感,久,必得之。而节奏之分亦为小升初之考点。
节奏既已划分矣,师当以众法引生读之,法之众,如范读以示之、自由读以练之、 同桌读以纠之、指生读以察之、齐读以巩之,再加之以拊掌诵之、击桌吟咏之,吟咏之不足,何不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诵之所极,情则生也,此不亦为读之乐乎?
文言文教学之法,因文因生而异,然教,皆不可无读!读,须采形式之多样,通国之特级教师于永正曾曰,学童之读重在“卡通”,非但其口之言“卡通”,身之语亦当“卡通”焉。(于永正老师原话为:“教小学生朗读就要“卡通”一点。不但语气要适当夸张一些,而且要动用体态语言,体态语言也要“卡通”一点[2]),“卡通”,即趣读文。
三、授学法
读犹钥也,开文之轩。入户,则授学之法。学法晓之,文则无畏矣。
1.重注释
注释,编者之谋,文言之利器也。师、生须重用之。
夫以复诵,生稍感文之意,至此,生比之注释,且读且解,则晓文之七八。如,《王戎不取道旁李》,部编版三年级下册之文也,文曰:“王戎七岁,尝与诸小儿游。看道边李树多子折枝,诸儿竞走取之,唯戎不动。人问之,答曰:‘树在道边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其“尝”“竞走”“唯”“信然”皆为生之惑也,无妨,观注释即可。
2.善组词
单字成词乃文言之妙,而连字组词乃生之善也。部编版三年级上册有文《司马光砸缸》,此为小学文言之首,其所学,关乎孩童之兴也。组词,生所能也,师当巧用之。其间有云:“群儿戏于庭”,以组词得知:“群儿”,一群儿童;“庭”,庭院。至此,“群儿戏于庭”之义见也。
3.观插图
图,文之神也;图,生之所好也。图之于生,犹轮之于车也。图文,相得而益彰。《自相矛盾》,部编版五年级下册之文也。楚人之誉、“或”之对答,常为生所不解,幸,其图绘有鬻盾与矛之楚人,其手持“物莫能陷也”之盾与“于物无不陷也”之矛,生观插图,矛、盾之形尽显,文之意亦不言而喻。
4.勤积累
初识文言者,悉感文言之深,然,读之数十篇,有豁然开朗之势。何故?累之使然。
夫小学之文言字寡、文浅且趣多,又《守株待兔》《精卫填海》《铁杵成针》之类多为昔日之所读,读之数十篇,得语感,不觉惑矣,虽惑,能解之。
何累?余以一累之以字之义。生之常见字如,“已,停止”、“去,距离”、“尝,曾经”......此义变之甚少,宜累之。再者,虽见之少实则重之,如《两小儿辩日》有语云:“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其“汤”,热水,开水也。生通此之义,值“赴汤蹈火”“固若金汤”便不觉惑矣。
余以句式之简亦当累之。如,学《精卫填海》,有句曰:“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之少女(儿),名曰××”,生可累之;习《杨氏之子》,生宜累之以句式“××杨氏子九岁,甚××。”;诵《学弈》,生当累之以句式“××,通(国、校、班)之善×者也。”......
此之前,余提及文言文之学莫无语感。诵,之于语感不可或缺,累,亦如此。生当重之、用之。
四、巧评价
夫评价语,教之良法也。善评价者,然诸生之热血,促课堂之效率。余尝教《两小儿辩日》,教之初,余具评价语甚广,欣欣然也。至课堂,不果,憾之。后吾之恩师言吾之过也,其词恳切,其言中肯,吾自愧弗如。嗟夫,评价语之无层次,吾之一大过也,言无用之评价语,吾之二大过也。
吾省之,生之初读,但求准继而求通,然,有生初读之,妙哉,吾评价其句通而非音准;生二初读之,通也,吾之评语竟为音准。先句通而后音准,此为无层次也。
无用之评价语,课堂亦多见也。此评价语无益于生,亦无益于文,实属多言,须弃之。
故,评价语之用须忖之、慎之。
结语
文言文,承古人之智慧,载先人之气魄,实乃国之灵魂。师者,当领国学之路,建文化之桥梁。上述之法,乃吾经验之略谈,不当,请恕之。然,呕心之著皆吾之深得,仍冀为汝所用。
人云: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此为苦练也;吾曰:台上一篇文,台下百本书。此为勤学也。苦练又勤学,文言文,读之何怕?教之何惧?
望吾辈早日克文言之难,诲己之知,使生享学之乐。
以上与君共勉!
参考文献:
[1]文学界:语文教材总主编温儒敏:关于语文教学的24条建议,搜狐网https://www.sohu.com/a/278841217_785706
[2]朱文君:小学生小古文100课(上册五十课)[M].济南:济南出版社2020年版,第13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