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成吉思汗的不朽功业
安徽省池州市第三中学 程 风
〔摘要〕成吉思汗名叫铁木真,出生于蒙古部孛儿只斤氏族家庭。少时其父在部落的仇杀中被害。面对当时各部落互斗尖锐,年幼的铁木真便坚定地走上了经受政治风浪激荡和严酷环境磨练的艰辛历程。他组织了一支强大的军队,经过多年征战,打败周围各部,统一蒙古。
1206年蒙古贵族在斡难河召开大会,推举铁木真为大汗,尊称他为成吉思汗,蒙古国建立。从此,蒙古草原结束了长期混战的局面。
〔关键词〕铁木真 成吉思汗 征战 统一
铁木真是蒙古部孛儿只斤氏族的后起之秀。其父也速该是尼仑部落的首领。当也速该去世时,年仅九岁的铁木真,面对当时各部落互斗尖锐,和本氏族族民因失去强有力的首领后,而在“深池已干矣,坚石已碎矣,留复何为”①的呼喊声中,竞相率众奔离的形势,年幼的铁木真便坚定地走上了经受政治风浪激荡和严酷环境磨练的艰辛历程。铁木真在逐步成长的过程中,他刻苦自励,奋进不懈;他擅射善猎,勇于争斗。他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的雄谋大略和卓越才能,在斗争中日益得到显露而被时人所括目。他所创建的不朽功业,以及他坚毅和勇于献身民族的精神,应受到历史的尊重和人民的注视。
一、武功赫赫盖世
铁木真的一生,是在戎马倥偬的生涯中度过的。他的一生,也是创建赫赫武功的一生。铁木真自1171年继父位而为尼仑部落之主,到1189年被举为蒙古首领;自1206年“帝大会诸王群臣,建九游白旗,即皇帝位于斡难河之源。诸王群臣共上尊号曰成吉思汗皇帝,”②至1227年病逝于征战旅中,就其一生的军事活动可分为四个阶段。
(1) 统一蒙古民族
铁木真自1189年被举为蒙古族首领,到1206年称帝,他用了十八年的时间,从事统一蒙古全民族的艰苦战斗。他善于利用矛盾把握战机,而于1202——1204的三年间,连续取得了战胜塔塔儿、克烈、乃蛮三支强大部落的决定性胜利。扫平了这三支纵横于高原草地、与之抗衡的主力后,1206年以成吉思汗为统帅的蒙古帝国,得以在东起兴安岭、西抵阿尔泰山、南达阴山之麓,北临贝加尔湖的辽阔土地上建立起来了。
(2) 挥师南侵
绵长的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是在分裂和统一中交替的,交替中相继延续的就在蒙古民族走向强盛的时刻,莽莽神州又一次出现了分裂的局面:这时的南宋王朝苟且偏安于江南一隅,而辽阔的北方大地,则处于金和西夏的分裂之下。
蒙古帝国建立后,成吉思汗又用了几年的时间,彻底扫清了残存在高原上的敌对势力,从而稳定了新帝国的统治基础。这时,雄心勃勃的成吉思汗,为了开皇帝国的宏业,他亲帅众师把矛头直指金和西夏。1211年春,时年五十的成吉思汗,在克鲁伦河畔聚众誓师,而后,蒙古骑兵从克鲁伦草原跃马扬鞭,开始了历时七年的南进征战。1211年“二月,帝自将南伐,败金将定薛于野孤岭,取大水泺、丰利等县”。③成吉思汗出师奏凯,蒙古军长驱入长城,破居庸关,直逼燕京。在蒙骑的袭击下,金国势日衰,1214年被迫迁都开封,1215年蒙古军队占领燕京。至此,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皆为蒙古军队占有。成吉思汗亲率师旅经六年的征战后,于“十一年丙子春,还庐胊河行宫。”④即于1216年返回克鲁伦草原。班师回来的成吉思汗,丝毫没有被业已取得的战绩以陶醉,而是又在精心运筹着规模更为宏大的西征计划。
(3) 率众西征
经过部置和筹划,1219年,因“西域杀使者,帝率师亲征”⑤的西征战争揭开了序幕。第二年,蒙古铁骑攻陷中亚最大强国花刺子模。蒙古军队乘胜前进,所向披靡。越过乌拉尔和伏尔加河,击败了俄罗斯和钦察联军。蒙古军队经过五年的横扫冲荡,一个地跨欧亚大陆的大帝国形成了。为了强化统治,成吉思汗在占领区建立汗国,授封其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分别统治。他自己则于“二十年乙酉春正月,还行宫。”⑥即于1225年重返他的发祥地克鲁伦草原。
(4) 再次南侵
1226年,年已六十五岁的成吉思汗,依照雄风犹存,锐气不逊。这一年,他又率领劲旅跋山涉水进军西夏了。1227年6月,夏主请降,西夏遂完。是年七月,成吉思汗这位神奇式的英雄人物,不幸病逝于军中。他在临终前,如何对摧毁国虽衰,但政权尚存的金国,作了周密的部置:“金精兵在潼关,南据连山,北限大河,难以邃破。若假道于宋,宋、金世仇,必能许我,则下兵唐、邓,直捣大梁。金急,必征兵潼关。然以数万之众,千里赴援,人马疲弊,虽至不能战,破之必矣。”⑦成吉思汗逝世后,他的继承人窝阔台执行了联宋灭金的遗策,果然取得成功。可见成吉思汗的军事奇才以及他分析问题的冷静头脑,虽年入暮境而仍毫不衰退。“帝深沉有大略,甲兵如神,故能灭国四十,遂平西夏。其奇勋伟迹甚众,惜呼当时史官不备,或多失于记载云。”<<元史·太祖纪>>的结束语,对这位叱咤风云的显赫人物的本色,可谓是最精明的概括了。
二、文治建树累累
成吉思汗在尽情地施展其武功奇才的时刻,没有丝毫偏弃对文治建设的热切追求。他在军事征战的节节奏捷中,始终是累累地把军事和文治的治理融合在一起。有关此类史实,在史籍中不难寻见,现择数例为证:
如:蒙古帝国建立后,成吉思汗即按功行赏,“对那些为立国而效力者,千之以千,委以千户之官……⑧”他对有功之士,分予赐地管辖,并使辖区的男子,“上马则准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⑨这就形成了军政和生产三为一体的管理制度,而这,不能不视为是蒙古帝国,在政权建设上的一大进展。
又如:建国后,成吉思汗加强了法治,以求社会安定。他任命义弟失吉忽秃忽为最高断事官,并指示他说:“当获长生天之祐麻,教化举国之百姓,汝其为所视之目,所听之耳乎。”⑩又指示说:“于举国百姓中,惩彼贼盗,勘彼诈伪,死其当死者,惩其当惩者,遂委以最高断事(官)矣。”⑾成吉思汗还指示说:“将举国百姓所分之份,所断之案,书之青册文书,传至子子孙孙……所造清册文书脱有更改者,则当罪之。”⑿按成吉思汗对断事官所规定的职权,可以看出,断事官的具体任务:对属民财物的分配和对刑事犯罪的判决。因而它是兼具财政官和司法官的职能了。
再如:成吉思汗在建国前所设置的护卫军———怯薛,建国后大加扩充并使之成为帝国的中枢行政机构。国家的行政事务,诸如军需给养,财物储备以至医药卜筮,等等,皆受制于它。成吉思汗“委侍卫四怯薛歹之长”⒀以加强对这个既是亲卫军,又是中枢行政机构的管理和领导。
四如:建国前,部落首领发布的命令称之为“札撤”——即法律。建国后,成吉思汗重视对法纪的建设。1218年,他重新审定了“规章(额延)、法律(札撤)和自古以来的习惯法(约孙)”,⒁从而使法律这一专政工具为巩固政权服务。
五如:十二世纪末和十三世纪初的蒙古社会,仍处于结绳记事的时代,文字尚未发明。1204年,成吉思汗战胜了乃蛮时,擒获了乃蛮的掌印官塔塔阿统。后来成吉思汗使这个掌印官参照了畏兀儿文,创造了蒙古文字。自此,蒙古族的文教事业,始得以传播和发展。蒙古族文字的创造,无疑,在蒙古民族的发展史上,是件划时代的大事。
三、要全面地评价说成吉思汗
综上所言,纵观成吉思汗的一生,他不仅擅武功,且尚文治。成吉思汗戎马倥偬的生涯,他顺应历史潮流统一了蒙古后,继而亲率劲旅攻金灭夏,征战西域;他遣军卷辽西,远伐高丽,从而奠定了元帝国幅员辽阔的版图。他这些赫赫战功,久为世人所乐道。然而成吉思汗,他创立蒙古帝国后,亲订军政制度以巩固帝业;他建立的“断事官”制,奠定了帝国的立法、司法的建设基础;他过问了蒙古文字的创造,因而使民族文化教育得以发展,等等,文治上所取得的累累建树,竟不为世人所详悉。
在评说成吉思汗的问题上,长期以来由于深受正统史观的制约,由于对客观史实的存在偏见,因而致使他,这位民族英雄,留在人们脑海里的形象,便这样的模糊不清了。在当代,尤其是五十年代后,由于“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这一词章,一直被选作中学语文教材,而教师在具体讲述这一章句时,往往只偏重于就文释义,因而客观上就必然造成:在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学生中,对成吉思汗的形象,缺乏应有的认识了。若问他们:成吉思汗是何许人也?他们也许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是个只懂得——弯弓射大雕的蛮汉。有鉴于此,我实有必要对成吉思汗进行客观地评说,从而恢复这位民族英雄在人们心目中的中应有的真切形象。
至于成吉思汗在南侵和向中亚东欧的扩张过程中,由于烧杀掠夺致使当地的社会生产和古代文明,都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给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无疑,这是成吉思汗所犯下的无可掩饰的罪过。1227年6月,即成吉思汗病终的前一日,他曾对群臣们说:“朕自去冬五星聚时,已尝许不杀掠,遂忘下诏耶。今可布告中外,令彼行人亦知朕意。”⒂可见,成吉思汗在晚年,对自己所犯的罪过,是有所知觉,有所醒悟了。
总之,成吉思汗的一生历尽艰难,他在极端困苦的条件下,创建并巩固了蒙古帝国,结束了莽莽草原部落长期纷争的局面,使蒙古社会步入一个崭新的时代,而这在蒙古民族历史上,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以至对欧亚诸多国家的历史,产生过那样巨大的影响。因而对于这样的一位风云人物,在蒙古民族历史上他所建立的历史功勋,理应受到后人的推崇、显扬。在中华民族历史中应如世界史称赞拿破仑、彼得大帝那样,来宣扬这位“一代天骄”。
〔作者简介〕程风,男,1966年生,安徽省池州市人,池州市第三中学高级历史教师,第二、第四、第五届池州市教育系统学科带头人。
参考文献:
①《元史·太祖纪》第3页。
②《元史·太祖纪》第13页。
③《元史·太祖纪》第15页。
④《元史·太祖纪》第19页。
⑤《元史·太祖纪》第20页。
⑥《元史·太祖纪》第23页。
⑦《元史·太祖纪》第25页。
⑧《蒙古秘史》第八卷第22页。
⑨《简明中国古代史》第102页。
⑩《蒙古秘史》第八卷第225页。
⑾《蒙古秘史》第八卷第225页。
⑿《蒙古秘史》第八卷第225页。
⒀《蒙古秘史》第八卷第225页。
⒁《蒙古秘史》第九卷第253页。
⒂《元史·太祖纪》第24页。
⒄参考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中国历史》教师教学用书。
⒅参考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中国历史》教师用书(王斯德主编)。
⒆参考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历史必修选修教师教学用书。
⒇参考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元代出版史概述》(作者:陈高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