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舒城一中 倪金花
我永远也达不到“不论好坏,只看利弊”的境界,即使很快就满三十岁了,我依然要用“好”、“坏”来评价人。常有人据此推断我幼稚。如果这真的是幼稚的话,那么我情愿一直这么幼稚下去。
幼稚的我对自己的要求也很简单,惟愿自己不是个坏人。
2008年至2015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数学不好,唯有用此法。深觉对不住各个阶段的数学老师。)我上班已有七年了。这七年间确实也教过不少学生。所幸从未和一个学生闹过不愉快。所幸还有不少学生表示很爱我的课。总有学生调皮的叫我师父,更有“装傻充愣”的就喊我姐姐了。最“胡作非为”的竟然大呼小叫喊我“花花”……多次阻止无果后,我便也不再计较。如此,能不能判定我不是个坏人了呢?
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不亚于哈姆莱特的“生存还是死亡”。我若说不能,那么无疑等于在骂自己是个混蛋。这是我不愿意的。我若说能,那就是自吹自擂,多少显得有些可怜。这同样是我不愿意的。这样纠结着是没有用的,不如换个思路吧:如何才能修炼成一个不是坏人的老师?(简称:怎样的教师才是好老师。)
这么一说,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大学时候的文学概论老师。老师姓常,年近40的美女教师。我所谓的美绝不是通俗所谓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仅论容貌的话,常老师只能算中上吧。常老师的美丽在于她的精气神。老师个子不高,清瘦,短发;不爱穿裙子,总是一身裤装。在人群中,大概谁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但只要和她打过交道你便无法不喜爱她。她独立坚韧的个性,独到深刻的见解,都闪烁着光亮。每次,见到她我总觉得她背后有一束朝阳,明亮而不刺眼。这种美丽和知性让她永远也不会被淹没在人群里。
常老师还带过我实习,有一句话我记了很多年,老师说:今后,不管你们在乡村还是城市;不管你们遇到的学生优秀还是平庸,都请你们以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
如果,能得老师十分之一的风采,能在阳光下做一个明媚的女子,成为一个美丽的教师,我便也无憾了。
我想,这是一个好老师的第一必备条件:美丽。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美丽,如何感染学生?如何能够让他们成为美丽的人?言传何如身教!
其实我十足幸运,我遇到过不少好老师。我不得不提起的是我的高中班主任蔡老师。我是舒城一中2004届毕业生。彼时,蔡老师也才三十出头,男神级别的人物,我们是他代班的第一届学生。
我记得那时候师娘还在池州。她们的女儿才两三岁,跟着蔡老师。(未为人父母的人无法体会到我这句话里的深意。)
每天早晨七点不到,蔡老师已经在班级了。(很多时候都是顶着个鸟窝头。当然那时老师的头发还挺不短,又有点自来卷,并且根本是从被窝里爬出来就直接爬来教室,所以……好在,老师颜值确实很高,顶了鸟窝头也是一道风景。)晚上十点半下晚自习的时候,同学们依然可以再看男神一眼。而住校男同学就更幸运了,可能在半睡半醒间还能一睹男神风采。
十一年以后,我依然清楚的记得上其他课时他“鬼鬼祟祟”的在教室后门门洞里偷瞧班级纪律的模样。
我不管他这种“偷窥”的做法对不对,我只知道蔡老师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心的老师。
高考的时候我们班本科上线22人,超了当时的实验班,超了学校的指标10倍。
既然选择做教师,就请放下功利之心,就请放下所有的娇贵与矫情,如果我们没有全心全意为学生,那么我们无颜面承受学生的那句“老师好”。
我的老师哪有不好的啊。我想起了大学时那个以护短出名的现代文学老师朱老师和脾气特别好的张老师。
我自然也不会忘了小学时候的汪老师,他教过我写毛笔字和讲故事。现在想来汪老师那时都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小学的曹老师我也是不能忘的,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曹老师就是这世界上知识最渊博的人。前几年我还专门写过他老人家。
我记忆中最严肃的是高中语文老师陈老师。我们是他的第一届学生。我很内疚他第一次上公开课时喊我回答问题我答得不完美。我那时候很笨,问题很多,总抓住他问个不停。不知道陈老师之后有没有遇到过比我更烦人的学生。
我的这些可爱的老师们那个时候大概没有想到多年以后我也成了他们吧?很多时候我心中都很忐忑:我唯恐做得不好丢了老师的脸。
如果你心中充满功利,请你不要选择做教师;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爱孩子,请你不要选择做教师;如果你不再真诚善良,请你不要选择做教师。
我竭尽全力只想如我的那些老师一般做一名称职的教师,此生不变。
我愿穷极一生,做一场关于好老师的梦。
余让尚 :(2017-02-22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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