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农村中小学教师伤心的绩效工资
不知不觉实施绩效工资已经5年了,在这5年里,教师绩效工资一直是社会街头巷尾的话题之一,特别是农村教师的绩效工资更成了广大农村教师心中永远的痛。
5年前,刚刚开始宣传绩效工资的时候,老师们对未来的工资收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大家都在心里打算着自己来年收入的增加,计划着将来该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然而,当绩效工资基本方案出台后,老师们才突然发现所谓的“绩效工资”和大家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时间,各种媒体开始引导全体教师正确认识“绩效工资”:所谓的“绩效工资”不完全是涨个人的工资。除了媒体上的宣传,没有谁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既然不是涨工资,干吗还天天在那里画饼给大家充饥呢?原来那些美好的憧憬都成了泡影,《多收三五斗》里面很多情节戏剧性的在农村教师家里上演了。
从那一天起,农村中小学教师的工作状态明显下滑。
时间在不断改变着世界,绩效工资实施过程中的地区差异也不断撞击着农村中小学教师本来就很脆弱的神经。就某一省份而言,从发达向不发达地区,绩效工资的涨幅依次减少,甚至是几何级数的减少。就某一地区而言,从城市到农村同样是几何级数的减少。这样,不发达地区的农村学校教师的绩效工资已经让老师们羞于提及。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企业不景气,工人经济地位的快速下滑,使教师地位有了一定的提高,那一段时间,教师似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我们终于可以和工人平起平坐了。”这是当时一位年轻教师发自内心的表达,也说明了教师的地位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如今,经过市场经济的洗礼,私营企业已经有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企业里的打工者的收入在日益提高,地位也不断提升。本来以为通过这次绩效工资能提高经济地位的农村中小学教师,腰干似乎又一次软了下来。“我们在农村学校里当教师,现在的收入还不如一个泥瓦匠……”有的教师在交流中这样说。
接下来,是学校内部进行绩效工资分配,这成了农村中小学教师思想波动的导火索。第一年实施绩效工资分配的那些日子里,不论是学校的领导还是普通教师,大家都在如何分配绩效工资而头疼,由于各地、各校标准不一,全国各地的不少学校出现了教师思想波动的风潮,网络里各种声音也此起彼伏。“学校干部凭什么拿的多?他做工作是应当的。”“我在实验室工作凭什么拿的少,我的岗位是我的专业决定的,凭什么看不起我们教辅人员?”“小学科怎么了?国家规定要学生全面发展,我教美术有罪吗,就叫我的绩效工资少?”……
同时,除了绩效工资以外,任何单位不得再发放奖金福利,更激起了老师们的不满:工资本来就少,现在奖金福利也不允许发了,实际上,老师们在实施绩效工资后,生活水平降低了。农村中小学教师工作积极性受了严重的挫伤。
我们看到在不少农村中小学里,无法发放教师的辅导费、各种津贴全部停止。各农村学校的管理者也大倒苦水:“没有钱了,早辅导老师也不愿意去上了。”“班主任津贴固定打到老师的工资卡上,学校没法子考核……”“教干很辛苦,不允许发津贴,真的很为难……”于是,不少教师的常规工作开始懈怠,学校常规管理也趋于松散,甚至在一些农村学校出现了比当初实施56%(江苏)工资时候更消极的情景:教干几乎没人愿意做,各种教学检查有时无法正常进行,不多给钱不多干一点工作的现象日益普遍。到了年底,为了分配那点少的可怜的绩效工资,校园矛盾激化吵闹的现象时有发生。不少老师说:绩效工资,伤了老师们的心,伤了教干和老师的感情。
一项全国中小学教师的民心工程,一件本来是全国中小学教师皆大欢喜的工资改革,怎么就成了令农村中小学教师伤心的事情呢?这些,笔者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但在笔者叙述的农村中小学教师的生存状态时,这样的一种绩效工资还在进行中。作为一名教师,深感绩效工资的消极影响对农村教育打击之大,成为不少农村中小学教师消极怠工的动力源。国家一再强调“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农村中小学教育更是教育本之本。如此农村中小学工资现状,如何能提高教师工作的积极性?缺少真金白银的舆论支持是苍白无力的。一味的拉大发达地区、城市学校与落后地区、农村学校教师的收入,对振兴教育,对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都将带来消极影响。
令人忧虑的农村中小学教师的工资收入,我们在期待着有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