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程杨木老师《秋天的怀念》说课想到的

祁门二中   汤惟宁

在我看来，就程杨木老师在说课中不拘一格，直接“思考”，且用了“我愿意接受的理解”，可见其在表达自已教学有限性的同时，又坚定了自已的教学选择和安排的，且接受现场生发的各种有效性的检视。

那么，他的独特思考究竟是什么呢？用他自已的话说是“不刻意引导学生比较感受自已的母爱”，这又是为什么呢？怎么这样去“比较”就会有变味的可能？他说“怕读变味”、“怕反而漠视自已的母爱”———我不知道其他语文教师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如果没敢这么想这么说，尽管做出来是那样，这就是程老师的高明之处了（或“冒险地说”）。

“不刻意”，不是读者不去联系自身，否则怎样去感受作品或生活？而且，每个人的体会都是不同的，甚至是不可想象的，不敢想，不愿意想的。如果有那么种心理或观念承受力的不同，会造成“人们要去理解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这让我想起几年前，程老师对张丽钧老师说的美国大学校园枪击事件后，美国大学校园里有祭凶手的事情不理解那样（我也不太理解）。因此，“理解”总是有限的、困难的，与语文教师对生活、对世界的理解力、文化观念等等是直接相关，不太理解也就暂时不说或少说，允许自已慢慢理解，也期待有高明的语文老师来引导学生理解作品、理解生活、理解世界。程老师为什么有这句“我愿意接受的理解”，而不是“我都能全面深入地理解”然后来教学生的；如果学生都这么看（理念期待）自已的老师，并从教师那里可以求得那么个正解，那么，这部作品的魅力也就差不多终止了。

不同学段的学生，理解力有别，实则难以鉴定的，与其生活的思想观念背景有关，与其原初感受、原初体验、认知能力、情感态度观念等等都有关，很复杂。唯独可以用量或质鉴别我们教的是字、词、句、篇（表达），可以说是那些个知识技能目标来测量出我们的教学质量的。课程的标准与考试的标准也并不是同一个东西，只是管束着教学，使得学习者在学习中，并被料到。而思考与冒险，总是难以预料的，成了学习活动的附带产品那样成了一个人的所得。

再说“比”。我常常思考教学中教师语用“类比”、“对比”、“比较”，也观察生活中的“比”、“评比”，是无处不在的活动。仿佛类比是获得共性、一般性；对比是获得差异性和关系（间）性那样。“小红花”的比，到一切的比赛，都指向“自我实现”的满足感或神性，仿佛现代性宗教的旨归一样——无涉他者，或使得他者“不幸”，然而，又从“不幸”出发，这个循环永无止境，也保证了“活”的某种境界。

“好好儿活”，是面对一切深重的生活或世界的生命召唤和责任，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悲悯之看，而不仅仅是个性心理的内视或自我的沉沦、坠入。生活中的“比母亲”，会使得学生比出自已的母亲更“伟大”——“这就是”？因而自已更幸福？这与学生们写“幸福生活”是直接相关的，这其中有“话语装置”的现代性传统的迁移，也就是，学生们总是在写“因为什么才更幸福”，这些学生找“原因”，教师更能找“原因”，写作教学也就这样进行中。《秋天的怀念》中有“不幸”，这个“不幸”不好找了，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有隐含的，难以回到事情本身，或留给读者思考下去。好的作品，是留下无尽的思考的；挑出个“本意”来，是“挑”选人的各种目的性的使然，并不是作品本身所启示或引发的问题、精神、意志、理想，使得我们在教学中借“此”有限地阅读或学习，从学习中获得我们考试的“要”。

我也常思考生活中的“儿话”。这也是对自已经历的“忆苦思甜”的话语装置的现实反思的，是十几年的教育，我不知道当时写作表明的存在是否都是些真实的“宗教情感或感动、激情”，因而习得的话语装置，更利于在我们的教学场所中“感动”。看到县级的教研人员或老师“感动”不已，我很悲观地自问——“他们感动了什么，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研究的“问题”去哪里了？是习惯性地让“感动”把自已充满了？（既不能发现问题，又不能欣赏，站在“领导”（大人）立场夸奖“小孩”，以“大人”的面目出场）这个世界上，难道有一种处在“感动”之中完成的学问（教学）吗？这样看来，张丽钧报告会后，祁门语文人自诩的“激情再次被点燃”，也就是表现为频繁地、习惯性地“感动”下去的“儿话”。我宁愿相信那些伟大的作品的产生，不是在“感动”中完成的，如果当教学是你的“作品”。

再看程杨木老师的朗读要求，在我看来，他十分注意深沉、含蓄、内敛，把读者迅速从失去母亲的悲恸中拉出来，这个“拉出来”是顺着母亲的意志“好好儿活”的，这是“情语”，还是“意语”？所以，教师们拿王国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情语”在学生的世界里具体的易指是悲凄无望，失去依赖的体验和“要靠”的意志（而非自我责任的意志）。程老师用了一般情况下“双腿残疾与身患绝症谁更有理由自暴的对比”来思及“活下去”，沿着愧疚之情和报答的意志去“救母”、“祛病”——母亲最大的“心病”；从有愧于母亲、儿女，转到作者无愧，怎样地“无愧”，进而看到一幅生命壮丽的秋天。是面对人生一切不可料见的苦难的“好好儿活”。“心病”可以说是承接整堂课的“课眼”，从救他者、自救赎，到求生的永恒。

在我看来，怀念是对过往生活中人们面对艰难相护持守的情谊，与克服困难经历的怀念，是对“无愧”艰难生活的意志的怀念。没有人会去怀念沉沦的日子，也是人们每每会自然而然地怀念有“我们”的克服艰难的故事（生活）。

也因此，我并不在这里花笔墨写“感动”，而是记录（怀念）围绕着《秋天的怀念》的祁门教研事件，事件中的言、行，人们的现状与努力（我们的故事），还要继续面对哪些问题，并进一步地思考和加以解决。怎样才能一道“好好儿教”。

旁观“以课领训”者的介入（言语）

按惯例理应有一位权威人士对整个“活动”做出精当的点评，而两堂课及观议的丰富性，要进行精准的疏理也是很困难的，但“活动”还是安排了我、县教研室副主任谭六儿和上海奉贤区教师教育学院蒋东标院长讲了话。

由于对自已主题“实境言语”的长期关注，在整理在场话语的同时，是从自已的发言、二中人的发言往外看的，是一种向内的“强迫”，以保证自已的话语品质的；所以，挑剔他者，也是敦促自已“好好说话”的。凭什么“出场”，就是有思考，我一直是这样给自已“打气”的，也希望在倾听中找思考者的共鸣的——知音。正因为程杨木副校长说课中直白思考和意图，当时我就“松了口气”了，而且听到了他现场的独特话语就更高兴了！看课后也觉得自已的现场发言有例据了（毕竟不能多说）。评课，是我更担忧的事，因“二中人出场”（而不是我来取代）我还是咬了下舒校的耳朵，意为“不要再缩了”！从冯老师的朗读训练讲出个“虚声和实声”；从方老师的柔美、壮美、“生”态美的观照，以及“研练结合”对师生话语的关注和存忧；从姜老师观察到的康老师“抓词意达词蕴的字词教学，带着推想的朗读训练”，并与人分享肖川的——“对学生的心灵丰满和精神充实有一种自觉而又自然的引领”（精神层面的引领）；从胡楷权老师阅读教学的“三位一体”对朗读中“教读” 的观照及语文素养的思及；从胡小凤老师关注到的“细节朗读中，怎样突出层次，怎样整体感悟作品”等等，我在悉数二中语文人集体的智慧，是有思考的、在场的再启发。当然，也有很多不好的“套话”，比如习惯性地称“大家、名家”等等，包括蒋院长后面所说的一些套话，如果把心思花在这方面，必然没精力去多倾听、多关联、多观察、多思考的。我的发言想说点“思考”都难以与实境关联，吱吱唔唔，难以做到蒋院长所说的——“负责任地表达”。

我的思考或发言不成熟这也没什么，但我为这次程杨木老师的带头思考而高兴，为二中语文组的集体思考而高兴。用蒋东标院长（外人）的话说——“……然后，老师们的评点也很透彻；我很感动于我们上课的老师，及其我们在坐评课老师深厚的语文素养，真的是非常高深呀！”——我感到欣慰，这与谭主任激情澎湃“小学、初中老师同课易构，高中语文老师点评，多么奇异的构思，不易，确十分有意义”相映成趣 ，究竟是谁点评了两堂课？事实可以视而不见，会思考到什么呢？忙着“感动”去了？

这全当是为二中人的出场争口气，也就表明了，我们应带着“思考”再出场，形成二中教研之风气，少些套话、点赞、感动，沉浸在“儿话”世界里。如若，只有思考才能引发思考（建构语境），那么，我妄断，蒋院长的发言也是结合现场“以课领训活动”是的思考的，用他的独特的思考来回应我们的思考。——“教学目标的主语是学生”、“语文学科，在学生的生命成长的过程当中，我们应做出的贡献是什么？” 、“他才可以成为一个终身的阅读者；负责任的表达者”、“希望我们的课堂是一个让生命成长的原野。”

(林主任：……这次研修活动的主要部分快要结束了，这次活动看似简单一个上午，其实，在整个活动当中始终得到了我们祁门二中教科室主任汤惟宁老师的一直参与和关注，我们的汤惟宁老师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善于反思的老师，为了这次名师《秋天的怀念》的同课异构活动，汤老师写了二十多篇反思日记，2万多字的思考，的确令我们在坐的有点汗颜，下面有请汤老师。)

祁门二中教科室主任汤惟宁：

（声音太小）各位老师好，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到今天为止，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都围绕着《秋天的怀念》做思考，之前，我不认识史铁生，从读这篇文章开始，到现在，也只有这么短的时间，大家可以完完全全地把我当做一个学生。我想讲的是，我是语文专业当中的一个意外，我是以我自己的方式走近史铁生，走近《秋天的怀念》，什么东西究竟吸引了我，并不是这篇文章本身，可能跟我所有的有关教育的思考有关，是跟我为什么要跟我们的程校长，跟我们的语文老师不断地去研究教育教学，应该是直接相关的。那么，我读史铁生，是他的什么行为、思考（吸引我）？今天很高兴，其实我跟程校长的“对话”很多都非常精采的，也是程杨木老师他在今天说课里，他说，他是带来“自己的思考的”。这是史铁生写文章，在一个访谈中讲过的——“带着思考”。

我们教书总是教孩子正确的结论，而不善于教孩子思考，我不知道程校长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在说课中，直接说“思考”）。实际上，史铁生始终丢给我的是思考，那么他给我的是什么问题呢？这些问题可能大家不太在意，比如，真实是什么？这个可能联想不到什么，但另外一个问题可能大家能想到什么，“深入生活是句空话”，为什么是句废话？当我生活了一辈子，我怎么对生活的认识还是那么肤浅？一个人去“蹲点”，可以叫做“深入生活”？最有发言权？就可以“说话”了？这样“思考”有他的道理，我们不会思考？可能生活一辈子，对生活的认识都是肤浅的。我了解到，他写作有他独特的思考，并以他的对待问题的方式进行表达，所以，如果他的散文仅仅落在亲情上，我认为是远远不够的。这跟我在程杨木老师形成这堂课的时候，我在他的“说课”中，听到他说的非常有底气，我也非常高兴！——“最普遍的生命感悟”、“诠释”、“母爱不能停留在一般层面上”，这些话说出来，是有“思考”的。我跟我们的语文老师在谈论这节课的时候，教这篇文本，会不会陷在“护犊情深”上，大家知道这句话的蕴含。如果仅仅停留在情感的旋涡里，……？实际上，很多老师也有同感，15年《语文学习》上就刊登过深圳教育科学研究院李敏老师的一篇《秋天的怀念的另类解读》，其中有用窦桂梅老师的教学事例加以说明。基于这个问题，我们有幸从程杨木老师的课堂上，从学生的话语中，我们看到了学生感悟到了生命和——“生命意义”，这在高学段上得以体现；然而，在康老师的课堂上，我的感受也非常深，从教字、词“扑和抓”，扑灭的是死的念头，抓住的是生的希望，生命的艰难，生命的状况，这篇文章中有很多形象、印象或意象。所以呢，在主题化教学上，我也注意到部编教材“含糊”主题，但不是没有主题，在母爱和生命大爱之间，是不是有个进阶，这个，不是说你这一节课就是围绕着母爱，也许，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但是在教书当中，对生命和行为的理解当中，还是要从行为、事情中去感知其精神的力量。由于，我经常思考哲学问题，精神事物是什么？精神在哪个地方？它在行为中事情中？史铁生本人，把他的《秋天的怀念》不仅仅看作是篇散文，他把《秋天的怀念》当做短歌或诗。也就是人们表达生命精神时更愿意选择诗的形式，去与上帝、与灵魂对话。这篇散文更丰富的蕴含是什么？我读史铁生一个月不到，未来还会读，这自然有他吸引我的地方。我既然是当一个学生，你们可以感觉到我（一个学生）想懂得什么，不如说是想思考什么。也可以说，正是这篇文章留给了更多的思考，所以，我要去写作（表达）；我不仅是在向文本阅读，而且在向康老师、程老师学习，向生活学习。现场留给我们思考的东西太多了，我看不到更多，这里也只讲下我的一点思考，谢谢大家！

县教研室副主任谭六儿：

各位老师，中午好，已经到中午了！（激情澎湃）读罢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我们深深地被那一位不易的母亲所感动，面对暴怒无常，“活着没劲”的儿子，她“悄悄地”、“偷偷地”忍住，而且在自已也身患重病，到了那步田地的情形下，她扑过去，抓住他，挡住窗外的落叶，希望我去北海看花，母亲的所作所为不易，确是那么的有意义！“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所以，我把今天我所说话的题目定为《不易和有意义》。今天的活动，今天组织不易，从设想到谋划，再到实施；小学、初中老师同课易构，高中语文老师点评，多么奇异的构思，不易，确十分有意思。我们语文人，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的语文老师，都不应盯着自已的一亩三分田，而应一个广阔的大语文教育视野。通过今天的活动，我想，小学语文老师可以好好地想一想，我们的小学，可以为初中的学生铺垫些什么；初中的语文老师可以好好想一想，我们的学生是有学习基础的，在这些基础上，怎样给学生在这个基础上更大的发展。相信，今天的活动会让你们，你、我有小小感动，也会影响你今后的语文教学行动，也将影响着我们祁门语文教育的发展。要说不易，今天要属我最敬重的程杨木老师和秀丽的康琰琰老师不易，评课不易，上课更不易，像这样让别人点点评评的课更不易，明知不易，确而为，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好有意义、好有意义！为了让大家充分地享受他们的教学智慧，他们默默酝酿着、耕耘着。从刚才各位老师的评语中，我们不难比出他们奉献的智慧。第一，好好地洞悉学情，学生特点；第二，好好地关注我们语文学习的目标——听、说、读、写；字、词、句、篇，要让朗读贯穿整个教学过程，要有体会地去朗读课文；第三，好好地思索，根据编写者的编写意图，根据需要将浓厚的思考自然地融入到教学过程中，这是一个朴素的教学策略；第四，好好想想，如何充分利用我们语文老师的自身素养去教语文，一个好语文老师一定要有好的语文素养，要为这种素养而奋斗一生；第五，好好的实践，学生愿学、学生能学、学生会学的教学理念，让我们再一次感谢程老师、康老师的无私奉献。（掌声）当然，我们在座的老师也不易，足足半天，足足半天啊！思维马不停蹄，为自已充实而不易的半天，也鼓鼓掌吧！最后，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长三角培训班的校长们，感谢他们参加我们本次的以课领训活动。最后，谢谢大家！

上海奉贤区教师教育学院蒋东标院长：

……来到这里，我们感到祁门有那么厚重的文化，这里就不多展开说了。我们更大的目的是要来学习“宝哥”的“以课领训”这样一种示范性的教师培训模式，昨天，我们听到“宝哥”的介绍，第一，有信念；第二，有智慧；第三，有作为，那么，今天呢，我们实地感受、观摩了“以课领训”这样一个具体的过程，确实，令我非常震撼，因为，它不是一次简单的培训，也不是一次简单的教育活动，它是有目标，有前奏，然后，老师们的评点也很透彻；我很感动于我们上课的老师，及其我们在坐评课老师深厚的语文素养，真的是非常高深呀！两位老师，不仅仅是对于这篇文本的理解，在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作为一个语文老师这样一种人文气、感染力，我相信，是被我们的学生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的生命成长一定是会被触动的。我也是一名语文老师，我也谈几个观点吧，不知道时间是否允许，大家还忍受得了吗？（笑）第一，我们要思考，我们如何把我们老师的高深的，或者说是厚重的这样一种基础素养，转化为学生的基础素养，这是我觉得，需要我们思考的。第二，语文学科，在学生的生命成长的过程当中，我们应做出的贡献是什么？学生的生命成长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数学、物理、政治……学科都可以对学生的生命成长有促进作用的，我们的贡献是什么？有一位校长曾经用这么一句话来表达：我们要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终身的阅读者，以及负责任的表达者。在我们语文老师的心目当中，我们对学生做出的贡献就是要让他们成为终身的阅读者，终身的阅读者什么意义？刚才，汤主任说到，他首先要能阅读，然后是会阅读，然后是爱上阅读，他才可以成为一个终身的阅读者；负责任的表达者同样也是如此，他首先要会表达，然后要善于表达，然后要能够负责的表达，不是乱表达，那么，在每一个学段，都应该有自已的目标定位。第三，我们的教学目标应该确定，我自已认为，首先是学生立场，我个人以为，教学目标的主语是学生，而不是老师。是让学生达到一个“怎么样”。要有两个依据，第一是课程标准；第二，是学生的生源情况（学情），这是两个依据，或者说教学的两个基本内涵。当然，另外是我们常说的三维目标。我曾经对课堂有一个比喻，希望我们的课堂是一个让生命成长的原野。是一片原野，而不是一座温室。不要成为老师的“自留地”，我们要关注每一位学生的成长，原野当中有各种各样的生命奇迹。作为一个老师，我们要关注到不同的生命体，他们的成长过程，他们所需要的营养。……我看到了祁门人通过我们的课堂体现出的语文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在这里向你们致敬，谢谢！

汤惟宁 2018-1-6 12:21:13

这次“以课领训活动”后的思考

从11月28日起，到元月6日止（整整40天），围绕着《秋天的怀念》的教研生活应该结束了，留下四万多字的文稿。是生涯，是故事，是碰撞、是交响、是遗憾、是后续涌现的问题……，个人真的不堪重负、无以为继。据说，“以课领训”是2017年县“两会”报告中唯一提及的事，究竟有多重要也很难说的。这次借“长三角名校长论坛”只是一推，我也通过县进修学校的《师训简报》看了他们的“思考”，还看了胡校长个人的“思考”，在探问他们工作的原动力究竟是什么？如果没有深度融合，我们的“对话”或有限或终止的。

署名“微风”的老师，在他们的反思中说，“……这次活动的关注度：一是名师效应，二是同课异构，三是纷至沓来的教学日记（这个是非预设，意外的收获）。下次该采用什么新的方式，再次吸引教师对培训的关注。结合教学日记带来的效果，是否可以引导各主要参与，核心学校，展开论坛，结合问题单有效开展，训前研修，扩大训前参与学校的投入度及研修度。从本次跨学段研修两堂课走到最后群体的合作，如何进一步打破“同课异构”带来的授课教师潜在的“赛课”压力？能否激起教师对“同课异构”本质内涵的理解和实践层面的操作？”

这让我替他们着想“以课领训的本质内涵”了！如果说我的前期“日记”起了一点点推助作用，在场化作的是教师的现场教学和现场评议，“同伴互助”提了十几年了，但惯例、惯性并不支撑这样的生活，不要否认权、钱主导着我们的“行动”的，在扁平化的视看中，人成为工具，也就不需要“声音”和“语言”的在场，那些个权威也好、专家也好，惯站在场外“指手划脚”，这是一种具身性的生活方式。不是要你来关注、捧场、指示的，是参与；连一堂课都坐不住的人夸口教学、研究教学，不空洞才真是怪事了。悲观之余，从胡校长的个人学习反思中看到——“教师是教育第一资源”、注重“现场学习力”、活“在真实故事里”，才有些安慰。

凑了四万字，也是“讲故事”，无非找点存在感，说与他者共在的我们的教研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