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林徽因

许多老师在教学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时，都会向学生介绍林徽因，介绍徐志摩和林徽因的关系；不少学生都读过林徽因的诗歌——《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但对林徽因的其他作品知道的恐怕不多，对林徽因一生作出的贡献知道的更少。

林徽因是一个才情横溢的诗人，一个入木三分的评论家，更是一个卓有成就的建筑学家。要读懂她的的作品，最好是看关于她的传记，了解她的人生经历，了解作品的创作背景，从而读懂作品里寄寓的思想和情感。

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的《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这本书既收了《林徽因文集》，又收了《林徽因传》，这本书是一个学生上大学之后寄给我的。去年暑假，我看了《林徽因文集》，对她的诗歌、散文、小说以及书信，理解的不透。今年暑假读了《林徽因传》，又读了《林徽因文集》。

有人不理解林徽因为什么选择了梁思成，而不是徐志摩。原因是这样的，林徽因曾多次把徐志摩和梁思成放在天平上秤过，论才华诗情，她更倾向于徐志摩，父亲林长民也没有明确地反对过。但两个姑姑坚决不同意。林徽因是名门之后，徐志摩离过婚，嫁给他不就等于填房么？这无疑会辱了林家的名声，林徽因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徽因自己又何尝没有这样的顾虑？她是那么看重自尊，那么骄傲，做“小”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梁思成又待她很好，她也欣赏他的才华。虽然这么做，对不起一往情深的徐志摩，看到他伤心的模样，她也一样痛苦。但是她必须作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顾全大局、损失最小的选择。

世人知道徐志摩的死与林徽因有关系。1931年11月19日，林徽因在协和小礼堂为驻华使节讲中国古代建筑。同日，徐志摩为听林徽因学术报告，乘机遇雨触济南党家庄开山身亡。但徐志摩的死和陆小曼也脱不了干系。陆小曼的挥霍无度和任性令徐志摩的生活和精神状态都陷入危机，他不得不在北京上海乘飞机两地奔波，最终横死于飞机失事。所以陆小曼在徐志摩死后遭受到冷眼和指责。

徐志摩死后，林徽因写过两篇散文悼念徐志摩，一是发表于1931年12月7日《北平晨报》的《悼志摩》，一是发表于1935年12月8日《大公报》的《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徐志摩去世之后，林徽因卧室中央墙上多了一块焦黑的飞机残骸。这是梁思成捡来的。他按照林徽因的嘱托，从事故现场捡来了这块“济南”号飞机残骸的一块小木板。这是徐志摩留给林徽因最后的念想。

说了徐志摩，还要说一下金岳霖。金岳霖终身未娶，默默守护着林徽因。有人会问，林徽因为什么不选择金岳霖呢？我们可以想一想，林徽因既然拒绝了浪漫多情的诗人，怎么面对常人眼里的“怪胎”逻辑学家就冲昏头脑了？林徽因接受过西方文化的熏染是没错，但在婚姻之中她始终有着中国人的传统思维方式，她爱着丈夫和一双儿女，顾虑到家族的名誉，怎么会不管不顾地和金岳霖坠入罗曼蒂克、惊世骇俗的爱河呢？再说金岳霖终身不娶，并非仅仅因为林徽因这么简单，而是哲学家追求理性和智慧的一种极端的表现。金岳霖在林徽因病逝后和邓以蛰教授合写了一副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是对林徽因一生最好的注解。一代才女的人生，被季节封存在四月天。

走近林徽因，读她的诗，念她的文，再读关于她的传记，怀念她的容颜，追随她的声音。邂逅一个真实的林徽因，品读为爱而流转的旷世才与情，可以感悟一代才女的传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