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寰宇的“望”
——读《黄河颂》
《黄河颂》一文中有如下一段话:
我站在高山之巅,/望黄河滚滚,/奔向东南。/惊涛澎湃,/掀起万丈狂澜;/浊流宛转,/结成九曲连环;/从昆仑山下/奔向黄海之边,/把中原大地/劈成南北两面。
这段话中有一个关键动词“望”,我们该怎样理解这个动词“望”的作用呢?
第一,总领描写,呈现鲜明画面。从结构上看,这个“望”总领下文的描写。随着“我”站在高山之巅的“望”,读者的视线向前方、向远方铺展开来,眼前呈现出一幅开阔的、辽远的、无边无际的画面。这幅画面,有方向,“奔向东南”。有气势,“惊涛澎湃”。有曲折之美,“结成九曲连环”。有高度,“掀起万丈狂澜”。有宽度,“把中原大地劈成南北两面”。这样一幅立体的画面,随着这个“望”字铺展开来。
第二,表达想象,呈现雄伟气魄。这里的“望”,用的不只是眼睛。单用眼睛,看不到这样广阔的世界,看不到这样雄伟的气魄。这里的“望”,用的是热情和胸怀,用的是澎湃的想象力。因为用热情看,才能看到万丈狂澜。因为用胸怀看,才能看到九曲连环,才能看到昆仑山下、黄海之边。因为用想象力看,才能看到“劈”这样有着万钧之力的动作,才能看到这个蕴藏民族力量的动作。
第三,铺垫赞颂,呈现民族特征。作者写“望”不是目的,写“望黄河”是为了写“赞黄河”,是为写“赞黄河”做铺垫的。作者描写黄河“万丈狂澜”的“惊涛澎湃”,描写黄河的“九曲连环”,把黄河放在“昆仑山”“中原大地”这样的背景下去写,与下文要赞美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赞美黄河所象征的民族精神是一脉相承的。作者所选择的意象,以及对意象的描述,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
第四,刻画人物,抒发爱国情怀。从表面看,作者只描述了“望”的画面。但,实际上,这个“望”背后的人物形象,在“望”这个动作中,以及“望”的场景中,表现得十分巨大、雄伟。这个形象,就是抗日战争时期的英雄形象,就是具有黄河精神的中华民族英雄形象。这个形象,站在这里,内心激荡的是磅礴的爱国激情,抒发的是抑制不住的爱国热情。
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个“望”字,睥睨天下,气吞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