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需要故事从早上到中午,不断有学生追着我问:“飞刀老师,今天我们什么时候读《飞吧,红头发》?”虽然很多学生还没有感受到读书的快乐,但对故事的热爱都是一样的。
即使是很小的儿童,也会被故事吸引;哪怕是耄耋老人,也会为故事而激动。为什么呢?徐云松在《讲故事:如何有效说服别人》一书中写道:故事总是以不同的形式帮助我们整理略显混乱的人生,寻找生活的意义。人类对故事的嗜好反映了人类对追求人生意义的深层追求。这不仅是一种简单的知识实践,更是一种个体化的体验。
打个比方,你去电影院看电影,当你坐在漆黑的卡座里,你体验到的是电影中故事的意义,以及随着对故事的见解而展开的、强烈甚至痛苦的情感刺激,这种情感会随着故事的发展而让你获得极大的满足。
这就是爱听故事者的真实感受。
或许,不同的人,尤其不同年龄阶段的人,从故事中获得的感受的方式和方向是不一样的,具体感受更是有很大的差别。但对故事的热爱,一定都源自听或看故事者内心的情感体验的需要。
午读时间,督促他们运用细致读图、给自己讲故事的方式,慢读一本书(绘本),很多学生努力做到了15分钟时间只读一本书,而不是三两分钟翻完一本书。这是奖励他们继续给他们读《飞吧,红头发》的一个好理由。所以,下午的一节课,接着给他们讲《飞吧,红头发》。 因为《飞吧,红头发》是贾梓茉同学带来的,我在教室里抽时间读给大家听,陆续就有学生从家里带书来,要求我读给同学们听。
看来,这会成为一个长线任务了。只要是好故事,只要学生们喜欢听,那就让听读故事,从一年级开始,成为教室生活的一个惯例吧。希望到了二年级三年级,他们自己也能像我这样读给同学们听了。
最简单的方法,学生可能也不会用。
识字是一年级语文学习的重要任务。
我们都知道,识字要有语境,识字要不断复现巩固,但比这些更重要的是,识字学习时,学生是不是习得了一些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今天在结合地图认识了“江南”二字后,练习将这首民歌读熟,很多学生早就会读甚至会背了,还有一部分学生在同学和我的范读、带读后,也很快自己能流畅地朗读了,但仍有五六个学生到下课时还没有读熟。课堂上,我观察到这几个学生注意力都不太集中,不大主动张口练习朗读,除非特别提醒。就算提醒了,他们也是有口无心地跟着别人读读,自己练习时,就基本不会了。在辅导他们的时候,我有意识地了解他们有没有自主寻求方法记住字的音和形,比如题目是“江南”,第一句是“江南可采莲”,他们是否注意到第一句头两个字与题目是一样的。结果发现,他们没有这种“迁移”的意识。我怀疑是他们没用眼睛观察字形,有意注意不在场,就再用第一句和第二句试一试,看看他们能不能注意到两句中的“莲”是一个字。他们也没有注意到。
是“脸盲”吗?我请其中一个学生在读完题目后,再单独读一读认一认“江”和“南”,再有意提醒他观察第一句开头两个字,与题目比较一下,他这次读出了第一句开头的“江南”。这说明,不是不能从字形上判断是不是同一个字,而是他们在提醒之前没有有意识地注意字形。眼睛似乎在看着这些字,实际上注意力不在场;当然,他们也就无法完成最简单的“迁移”了——仅仅是同一个字换了一个位置的“移动”而已。
对于一部分学生,这些我们以为最不需要指导的简单方法,也是需要从零开始学习的。
因材施教,学生立场,只有真正读懂了每一个学生,才能成为实践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