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找到更好的自己

九姑中小  周慧芳

早上醒来，似乎与每一个其他的早上并无不同，没有身处旅途的激动，也没有急于出去看看远方秋天的迫切，相反的，是一缕失落。身处旅途，距离没有把一些情绪扯断，倒仿佛那是像皮筋一样极具韧性和弹力的物质，只是被距离拉长了，绷紧了，反而更加感受到它强烈要反弹的力量。

       下楼后气温有点低，外面明媚的秋阳看上去很温暖，让人想要沐浴其中。

       在果戈里大街的教堂外，突然想到今天是周日，出于好奇，我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窥探，里面坐满了人，教士正在前面讲着。正这么偷看着，门从里面拉开，我惊惶一下，为自己的打扰感到不好意思，对方却热情地让我们进去，指引我们到楼上去坐。

        教士正讲到“摩西击石出水”，又劝导大家不要把精神建立在自己和他人身上，必定会不牢固，要把精神建立在神的岩石上… 偶尔又让大伙把《圣经》翻到某页，全教堂人一起读了起来，我听着像一种蛊惑人心的哲学。有点想走了，扭头望向王某，她好像很认真。进来已经打扰了一次，现在也不好意思出去，一阵倦意袭来，我趴在桌沿上，面对神的代言人的教诲，我这冥顽的大脑居然以关机来抗拒开化，像在课堂上睡觉的学生。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待我醒来，大家已经在唱诗了，声音和谐浑厚，听着非常舒服。喝完后，教士高举双手开始赐福，大家平摊双手接福，我听教诲时睡着了，此时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接福，只好垂手傻站着，偷偷望向王某，她也垂手站着。最后教士带大伙为新的一周祈祷，礼拜就做完了。我也随着人流出了教堂，王某问我怎么睡着了，我惭愧得很。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排用鲜花和绿植铺成的字———“身在最北方，心向党中央”  这与教堂内听的有些异曲同工。

       后来我们又逛到了另一座更加古老的圣阿列克谢耶夫教堂，大妈们搬着小马扎，聚在教堂墙角晒太阳打牌，在主的眼皮底下打牌赌钱，主也不出来管管。退休了真好啊，退休了主都管不了。看着这帮连信仰都束缚不了的人，我心生羡慕，上前悄悄合影。

        晚上，我们去了中央大街，边逛边聊，探讨着我们经验不足的人生，中央大街璀璨的灯光、音响中的音乐、挨挨挤挤的人流，都成了我们一路讨论的背景。我们好像都难在已有的状态下找到更好的自己，也同样对未经验证的路途充满猜测与好奇。

       人生是一场冒险，无论在天涯搁了浅，还是在海角翻了船，都是这冒险中的一部分。

以上，是随手整理的自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