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在孙岗中学教的2000届的学生请了我们几位老师。他们是三班的田静,桂军,台建东,杨小燕,张成玲,孟凡兵。五班的徐成娟,杨银耀。晚上在常盛土菜吃的,很丰盛!喝了很多酒!13年了,老师的意义就在这些孩子的话语中幸福的流淌!他们都已经26或者更大了。
发起人是桂军,说起来很惭愧,我已经记不得这个学生。是很偶然的一次机会。前不久的一天我的书店门口突然来了两张车子。在门口吵吵的,我闲了无事出来看看,大概是一场与我邻居孩子(也是开车子的)一场意气之争,大致是讲了几句话,彼此不相让就来到邻居家门口闹起来。桂军就在那时突然来到我的面前喊我老师,当时我确实是认不出来了,但隐约觉得是我的学生,就劝了两句。也就散了,不过他马上就问我要号码,并说给他班主任朱春龙的号码,我这才知道是孙岗中学教的<三>班的学生。我就给了他,当时他就打电话给朱校长,说晚上聚聚。朱校长在六安陪闺女,没有办法回来,当时也就说在那,我也没有当真,只当是场面话。昨天突然朱校长就约我说晚上学生请吃饭,才忽然觉的真实起来,隐约的一股喜悦荡漾开了。
我是最后到的,骑着儿子的小自行车,最近我老是喜欢骑。油价涨的太厉害了,且骑车健康环保。另外想到可能喝酒,怕骑摩托车误事。我离家的时候很早,先是到赵先宏的大别山艺术馆转了一会,看了一会下棋。我怕去早了没有话说,毕竟对这个学生不熟!在朱校长的第三遍电话打来时我到了常盛土菜101房间。进去一看,八九个年轻的脸。除了桂军我都不认识,但都站起来招呼我,气氛很热烈,有点感动,更多的是有点不好意思,来得迟了。更何况没有办法面对这几张有点记忆而又陌生的脸孔喊出名字。只好求助似的看看坐在主位的朱校长和旁边的教数学的郭老师,(我们是带一个班,三班的班主任是朱校长,我教语文)期望他们能够帮我解围。桂军看出来了,就逐个给我介绍,我也就结合记忆把这些脸孔熟悉起来。
田静是三班的班长,记忆中是个成绩很好的假小子,我们也曾经不止一次去她家家访过,她爸是一个农电站的站长,很重视孩子的学习,所以很是尊敬老师,我在孙岗中学教的七年中喝酒最多一次就是在她家创造的,小杯连喝22杯,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田静是个很用心的孩子,无论学习和当班长,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普通话说的也好。13年前我刚刚才教书,奉行的是严师出高徒的原则,对学生要求极严。在孩子的心目中怕真的没有好印象。今天是早已明白以往种种的不足,内心很是不安。不过在这些学生中的回忆中渐渐就释然了,他们都记着我们老师的好,早已忘记我们种种的不合适做法。田静现在在我们镇上的车站上班,是今天唯一没有结婚的学生,朋友已有。她说我现在变了,变帅了,也瘦了,我哈哈一笑,也很是欣慰,在孩子的内心我的形象还一如昨昔。渐渐的随着谈话的深入,他们的现况都清晰起来。桂军有个大型养殖场,还有几个大工程机械,是几个学生中混得相对不错的。当初也是成绩最差,最调皮的学生。席间他说最怕的就是我,因为我的脾气,上课时有点动作就会挨揍。2000年那届,孙岗中学正是对教学抓得很急切的时候,为了出成绩,在初二时分了重点班和素质班,我带的五班,三班也就打乱,我带了重点班的班主任,桂军也就解放了。也就是那时候徐成娟到了三班,我当时很是心疼,因为她是我原来五班最听话而且是最爱做事的孩子。班里的许多事都是她默默无闻的去做,除了成绩真的没有任何说的,现在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不过依然亲切喊我老班,语气里没有任何的疏远,让我仿佛又回到2000年,那个一直崇拜我的听话的徐成娟就在眼前。记得春季刚刚来临的时候,有一次我在班里随口说一句明天谁要是能够带一盆兰草花来就好了,我们要用花来装点我们的生活,第二天的早上徐成娟就来迟了,被罚站了半天,(那时的我固执认为没有什么借口,每个人迟到了就得站半天。)早饭的钱也用在了买花了。分班的时候她那流泪的脸孔此时也清晰的又出现在眼前,真的好心疼,这分班伤了多少孩子的心啊。好在三班的语文也是我带的,虽然不是班主任,但仍然朝夕相处在一起。张成玲我是真的记不得了,但在这之前我到她的丰收小厨(就在我家对面的一个小吃点店)吃过几次早点,这丫头老是喊我老师,也几次三番的不要钱,我也记不住她的名字,只知道是我在哪教的一个学生。在席间张成玲对我说直到现在还记得我说过的女孩子找婆家一定要找自己看得上的,不要什么世俗的条件,现在虽然辛苦,但现在的爱人对她真的很好。孩子也很听话,日子很滋润。台建东就坐在我的右手边,不停的拿出中华烟给我点上,他现在回来安排孩子的上学的问题,当初没有好好上学,现在虽然还不错,但没有上大学,一直是遗憾。他在盛泽有个运输公司,业务上很忙,是开着车刚刚回来,今晚是结束后还要到固始丈母娘家去看看。真的很忙,也知道当初应该好好学习有多么重要.就象桂军说的那样,每天签名都觉得字太难看,我对桂军说我来给他设计一个,改天写好发给他,一群可爱而又真实的学生。
晚上的酒喝的很爽快,我和朱校长,郭老师都喝了有七八两酒,虽然由于坐骨神经的问题,我是早已不喝酒了,但在这个开心的时候是任何的医生都不能让我停下手中的酒杯!四个女生也都是喝的白酒,酒是朱校长从家里带的,两件都快完了,中间又喝了啤酒。结束的时候有九点多了,又到千百度唱歌,自行车是徐成娟帮我赶的,在包间里,我们唱了很多老歌,那个时段,那个记忆。那群孩子在歌声中让我仿佛又回到了班里。我点了一首郑智化的《水手》,轻轻的搂着台建东,桂军,那时我真的想让我的歌声把老师最真挚的祝愿献给我的孩子们。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些孩子中,对老师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些老师最大的幸福,把爱种植带孩子的心中。聚会最后在朱校长的提议唱的一首《难忘今宵》中结束,我拒绝学生们要送的建议,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消化着这美好的经历!
就在唱歌的中途,万明玉的家长,当时成绩非常好的一个学生家长适逢其间,和我聊起她的近况,在外地的高速公司上班,非常感谢老师对她孩子的照顾和教育。并一再邀请我们到他孩子工作的地方去玩。而巧的是就在刚才写下这美好经历的时候,我又接到一个报喜的电话,我的大姐夫的孩子曹晓东考上了上海的一所著名大学的研究生,进入国家高端人才库,也解决上海的户口。孩子的喜讯让姐夫喜不自胜,语不成句。一个孩子的成长真的就是一个家庭的未来,而在这个过程有一类人是骄傲的,他们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