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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吝啬鬼
作者:陆书民 发表时间:2016年3月20日 浏览量:61 分享到空间
四大吝啬鬼
中国四大吝啬鬼
李梅亭--钱钟书,《围城》 卢至--徐复祚,《一文钱》 监河侯--庄子,《外物》 严监生--吴敬梓,《儒林外史》
国外四大吝啬鬼
欧洲文学长廊中的四个经典人物形象,以吝啬而著称。将吝啬贪婪发挥到了极致。由于对利益的追逐,使他们丧失理智、人性,并将愚蠢、下作、卑鄙无耻等人心的黑暗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四位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简言之,泼留希金的迂腐,夏洛克的凶狠,阿巴贡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构成了他们各自最耀眼夺目的气质与性格。另附,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吝啬鬼——严监生,以及附会的中国四大吝啬鬼。
夏洛克 (英国戏剧家 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 他是犹太人,高利贷者,贪婪、吝啬、冷酷和狠毒;虽然腰缠万贯,却从不享用,一心想着放高利贷。极力限制女儿杰西卡与外界交往,使其带着钱财与情人私奔;无情地虐待克扣仆人,甚至连饭也不让人吃饱;十分痛恨威尼斯商人安东尼奥,因为他慷慨大度,乐于助人,憎恶高利贷者。
英国杰出的戏剧大师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非常成功地塑造了夏洛克这个贪婪、阴险、凶残的吝啬鬼形象。夏洛克是个资产阶级高利贷者,为了达到赚更多钱的目的,在威尼斯法庭上,他凶相毕露,“我向他要求的这一磅肉,是我出了很大的代价买来的,它是属于我的,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里。”像一切吝啬鬼一样,贪婪是其共性。夏洛克之所以拒绝两倍乃至三倍借款地还款,而坚持按约从商人安东尼奥的胸口割下一磅肉,是因为安东尼奥借钱给人时不收利息,影响了夏洛克的高利贷行业,所以他要借机报复,致安东尼奥于死地,好使自己的高利贷行业畅行无阻,从而聚敛更多的财富。不过这中间也有种族间的仇视与纠纷,基督徒对犹太人民冷漠和歧视政策使仇恨在夏洛克的心中埋下,这也是为什么夏洛克执意要从安东尼奥胸口割下一块肉的原因之一。夏洛克作为典型的吝啬鬼形象,其个性是阴险凶残,当法庭调解让借款人安东尼奥出两倍甚至三倍的钱偿还他时,夏洛克险恶的说:“即使这六千块钱中间的每一块钱都可以分作六份,每一份都可以变成一块钱,我也不要它们,我只要照约处罚。”说着便在自己的鞋口上磨刀,时刻准备从安东尼奥胸口上割下一磅肉,凶残地致安东尼奥于死地,而且一味固执,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这就是夏洛克不同于其他吝啬鬼的个性。
阿巴贡 (法国剧作家莫里哀喜剧《悭吝人》,或译名为《吝啬鬼》、《悭吝鬼》) 阿巴贡是个典型的守财奴、吝啬鬼。他特爱泡妞,吝啬成癖。他不仅对仆人及家人十分苛刻,甚至自己也常常饿着肚子上床,以至半夜饿得睡不着觉,便去马棚偷吃荞麦。他不顾儿女各有自己钟情的对象,执意要儿子娶有钱的寡妇,要女儿嫁有钱的老爷。当他处心积虑掩埋在花园里的钱被人取走后,他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绘画出一个视钱如命的守财奴形象。 莫里哀擅长塑造概括性很强的形象。阿巴贡几乎成了吝啬的代名词。莫里哀笔下的人物性格鲜明,但稍嫌单薄,近于批评家所说的“扁形人物”。莫里哀的喜剧大多遵循古典主义的“三一律”原则,冲突集中,结构严谨。莫里哀常用“闹剧”手法来营造喜剧气氛,增强喜剧的讽刺效果。
葛朗台 (法国作家 巴尔扎克长篇小说《守财奴》, 原译名为《欧也妮·葛朗台》) 那么,如何认识葛朗台这样一个典型的人物呢? 葛朗台是个吝啬鬼。葛朗台一生只恋着金钱,从来只是认钱不认人。侄儿查理为父亲的破产自杀而哭的死去活来,他居然说:“这年轻人(即查理)是个无用之辈,而不是钱。”在葛朗台看来,查理应该伤心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他不仅从此成了一贫如洗的破落子弟,而且还得为死去的父亲负四百万法郎的债。 人死是小事,失去财富是大事。妻子要自杀,葛朗台根本无所谓,而一想到这会使他失去大笔遗产,他心里就发慌。于是千方百计地抢夺了女儿欧也妮·葛朗台对母亲财产的继承权,并惺惺作态许诺按月付100法郎的“大利钱”,可一年下来,一个子也没舍得给女儿,太太生命垂危之际,他唯一的思考是治疗“要不要花很多的钱”。葛朗台把爱奉献给了金钱,而把冷漠无情留给了自己,并通过自己又施与他人,他花了两三年的时间,用“他的吝啬作风把女儿训练成熟”,而且“变成了习惯”他这才放心地把伙食房的钥匙交给她。欲守财,必吝啬。吝啬,是一切守财奴共有的特征。 作者通过葛朗台一生的描写,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贪婪和吝啬是相辅相成的,吝啬鬼们聚敛财富时都是贪婪,在使用财富时都是吝啬。像其他吝啬鬼一样,葛朗台既贪婪成癖,又吝啬成鬼。 但巴尔扎克毕竟是大手笔,他笔下的葛朗台作为吝啬鬼的典型性是“执着狂”,尤其是一个“狂”字,高度概括了葛朗台的个性特征。中学生欣赏这个人物形象时,只有抓住“狂”字这把钥匙,才能深刻领会其典型性。过了七十六岁的葛朗台老头在看到女儿把玩自己的定情之物金梳妆匣时,竟“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一个“纵”和一个“扑”字将老葛朗台贪婪到发狂的形象活化到纸上。当独生女声明匣子是情人寄存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扑过去想抢回时,老头竟“使劲一推,欧也妮便倒在母亲床上。”梳妆匣上镶嵌的金子异化了父女之情,使吝啬鬼发狂。但抢夺女儿的情物梳妆匣把太太气得晕死过去的现实使葛朗台从癫狂的漩涡中跳出,变得异常清醒,“孩子,咱们别为一个匣子生气啦,拿去吧”,老箍桶匠马上把匣子扔到床上,并且到自己的密室拿一把金路易来也摔在床上,声称是送给欧也妮的。葛朗台的“大方”,搞得太太和女儿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其中的隐秘只有吝啬鬼自己清楚。为一只梳妆匣气死了太太,女儿按律将继承家庭财产的一半,那等于要了葛朗台的命,狡诈的葛朗台知道以小失大划不来,便百般讨好自己的女儿,甚至常在她面前哆嗦,装模作样,以亲情为诱饵,骗女儿放弃对亡母财产的继承权,并且常利用女儿对情人的特有感情占便宜。这些都表现了吝啬鬼个性的另一个侧面——“狡诈”。但葛朗台毕竟是拜金狂。当他到弥留之际,生命力退守在眼睛里时,他能够睁开眼时,竟几小时地用眼睛盯着金子,脸上的表情仿佛进了极乐世界。当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为他做临终法事时,他竟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金十字架抓到手里,这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他临终对女儿的遗言是“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帐。”一生疯狂地追求金钱,占有金钱,最后被金钱所累时仍竭力呼唤着金钱而走向坟墓,金钱已经使他异化成鬼,一个疯狂狡诈的吝啬鬼。
泼留希金 (俄国作家 果戈里长篇小说《死魂灵》) 泼留希金是俄国没落地主的典型,是俄国封建社会行将灭亡的缩影。虽然贪婪吝啬与葛朗台不相上下,但腐朽没落则是泼留希金的个性。 作为吝啬鬼,夏洛克和葛朗台虽个性不同,但都有贪婪吝啬的共性,都是处心积虑地聚敛财富的资产阶级代表。而果戈里笔下的泼留希金则是俄国没落地主的典型,是俄国封建社会行将灭亡的缩影。虽然贪婪吝啬三者如一,但腐朽没落则是泼留希金的个性。他实为富豪却形似乞丐,这个地主蓄有一千以上的死魂灵,要寻出第二个在他的仓库里有这么多的麦子麦粉和农产物,在堆房燥房和栈房里也充塞着尼绒和麻布、生熟羊皮、干鱼以及各种蔬菜和果子的人来就不大容易,然而他本人的吃穿用度却极端寒伧。衣服很象一件妇人的家常衫子,且沾满了面粉,后背还有一个大窟窿。头上戴的帽子,正如村妇所戴的,颈子上也围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旧袜子?腰带还是绷带?不能断定。但决不是围巾。他的住室,如果没有桌子上的一顶破旧睡帽作证,是谁也不相信这房子里住着活人的。他的屋子里放着“一个装些红色液体,内浮三个苍蝇,上盖一张信纸的酒杯......一把发黄的牙刷,大约还在法国人攻入莫斯科之前,它的主人曾经刷过牙的”。泼留希金虽家存万贯,但对自己尚且如此吝啬。对他人就可想而知了。女儿成婚,他只送一样礼物——诅咒;儿子从部队来信讨钱做衣服也碰了一鼻子灰,除了送他一些诅咒外,从此与儿子不再相关,而且连他的死活也毫不在意。他的粮堆和草堆都变成了真正的粪堆,只差还没人在这上面种白菜;地窖里的面粉硬得象石头一样,只好用斧头劈下来。泼留希金已经不大明白自己有些什么了,然而他还没有够,依然每天聚敛财富,甚至偷别人的东西。
附:中国作品中的吝啬鬼
李梅亭 钱钟书笔下的李梅亭可以说是《围城》中的一个典型人物,说他典型既不因为他是主角,也不是他有所作为,而是钱钟书把他的人物性格特点从多方面面刻画的栩栩如生。正所谓“典型环境出典型人物”,而李梅亭就是那个环境下的典型人物。
李梅亭的初次出场,他的穿着就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书中写到那是正是夏历六月中旬,但还是穿着黑呢西装外套,死活不肯脱下外套来,旁边的人都替他粘了一把汗。他俨然一副正经八儿的样子,仿佛非得这样才可以显示他的地位,他的与众不同。
中国文学系主任李梅亭是高松年的老同事,四十来岁,因受了高松年的邀请,到刚成立的三闾大学当文学系的主任,因此他就与渐鸿,辛楣,孙小姐,顾而谦同路前往三闾大学。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路上的同行,使得李梅亭的性格中的种种缺点都暴露出来了。
首先他是极其爱邀功之徒,但如果没办成的事他却急于推卸责任。在他们刚出发时,由于李梅亭的行李的问题,没赶上第一艘船而跟顾而谦坐了第二艘船,前进中刚好遇上了空袭,但命大没受伤,所以在与渐鸿们会合时,拼命地暗示要不是他把第一艘船让给他们坐,这会儿遭遇危险的就是他们了。并说自己是如何的好运,让他们也跟着享受到了。在加上顾而谦在一旁帮着打边鼓,他就更得意了,感觉要是没有他,其他人都到不了目的地了。渐鸿他们只好笑而不语。
他是个好色之徒,在路途中曾向孙小姐问长问短,说了许多风话。借渐鸿的话来说就是看他长的眼睛,白多黑少,是个淫邪之相,事实确是如此。在旅途中有一次与一名风尘女子王美玉搭讪,并美其名:为了打听买票的事情。他还要求与王美玉见面的一些费用需要大家付,但后来车票的事没成功,他立刻从一个自以为是大功臣的人一下子变得低声下气。还有一次在车上与一名寡妇搭讪,后来又因为吃寡妇仆人的醋,而与她的仆人闹翻了,气了他半天。
在自身利益方面他自私,小气,但却长于精算。有一次碰上了大雨,大家都纷纷拿出雨衣来穿,但李梅亭却因为爱惜新雨衣而舍不得穿,借口说,放在箱底里很难拿。最后还是孙小姐把她的太阳伞借给了他挡雨。这足以见到他的小气。在他的箱子,里装满了一堆堆的西药,这些药他是想带去学校高价卖出去,但不想被同伴发现他的动机,就敷衍他们说他是怕学校没有西药,带去方便些。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由于当时旅费紧张,大家都纷纷把旅费上交当公款时他却偷偷留了一些,然后背着大家买烟抽,买山薯吃。
他爱斤斤计较,在旅途中有一次投宿一家客栈时,因不满于自己睡门板,硬是跟伙计吵起来,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在到达三闾大学后,由于种种的原因,李梅亭当不成文学系的主任,为此他大闹了一番。后又当上了学校的训导,因此,他大摆功夫的时候就到了,以前凡是跟他做过对的他都一一借此机会抱复。他制定了一系列不合理的校规,引起了了大众的不满。因嫉妒别的教授有家属在身边,就定了一条校规:教授必须要与学生共进餐,不得回家吃饭;因嫉妒鸿渐与孙小姐来往亲密,就定了一条男女有别,不得过于亲密来往;因嫉妒汪处厚家里常有人聚在一起打牌,就规定不得在学校打牌,而当自己去玩了后赢了钱却不吭声。
黑格尔曾经说过,“性格中应该有一个主要的方面作为统治”如果这么说,那么统治李梅亭的性格就是自私,爱显摆,势利眼,但我们不排除他的次要性格,比如说他是顾家的,他没有把去三闾大学的全部旅费拿走,而是留了很大一部分在家里用。他还有点能力的,他在上课的时候可以赢得全堂的大笑。
卢至 家陈万贯,但却让家人忍饥挨饿。阿兰节上,卢至算计着到朋友那儿蹭饭吃,以节省自己家粮食。路上拾到一文钱。当见到众乞儿一起享用自己的所得,饮酒行令不亦乐乎,并嘲弄自己时,卢至大伤自尊,决定花掉一文钱。买了芝麻,躲到山顶独吃。佛陀化作僧人,向卢至化银子,卢至不给。僧与卢至饮酒,卢至大醉。僧人变为卢至模样,回家散分其家财。真卢至回来后,被当成悭啬鬼驱逐家门,卢至奏闻国王,佛陀施展佛法左右着宫人不许卢至进入。卢至只好求救佛陀,终于醒悟,与妻子同时进入西方极乐世界。
监河侯 庄周家庭贫穷,所以向监河侯借粮。监河侯说:“行。等我得到一邑租赋金,借你三百金,可以吗?”庄周不高兴的样子脸色一沉说:“我昨天来时,在中途有喊叫我的,我回头向车辙中一看,有条鲫鱼,我问它说:‘鲫鱼呀!你在这里做什么?’回答说:“我是东海波荡冲来而失水的水族仆臣,你难道不能用升斗的水来救活我吗?’我说:‘行。等我游历吴越说服两国的国王,请他们把西江的水引来迎接你,可以吗?’鲫鱼不高兴地改变脸色说:‘我失去与我常处的水,我没有容身的处所,我得到:升斗的水就可活命,你竟这样说,就不如早点到干鱼市场去找我!’”
严监生 中国古代名著当中也有一个出了名的吝啬鬼--严监生(清代小说家吴敬梓的长篇讽刺性小说《儒林外史》)严监生名严大育,字致和,是个胆小有钱的人。虽则胆小,但并非善良之辈。他妻子病卧在床,生命垂危,侧室赵氏假意殷勤,骗取正妻王氏答应把她扶为正房,王氏刚一吐话,严监生“听不得这一声,连三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请二位舅爷说定此事,才有凭据。’”只这一件事,就把严监生外柔内奸、心狠情薄的性格本质揭示出来了。从整个一回看,严监生替哥哥还钱,贿赂王德王仁,与赵氏完婚,为王氏办丧事等等,一年之内,着实花了不少钱,单发丧就用去四五千两银子,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大方。正相 反,严监生是个典型的悭吝鬼,他花费的银子,实在都出于不得已,有两个细节可以使读者体悟到严监生性格深处的苛刻贪吝:其一,当王氏死后,赵氏提起要送与两位舅爷赶考盘程银子时,严监生听而不言,“桌子底下一个猫就扒在他腿上,严监生一靴头子踢开了”。这个猝然之间的暗暗发狠的动作,正是他此刻怜惜银子、憎恶两个舅爷的心理流露。其二,严监生临终之际,伸着两个指头就是不肯断气,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赵氏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直到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他方才点点头,咽了气。这细节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极著名的一例,它对那些悭吝乡绅的揭露讽刺可谓入木三分,同时也为严监生的性格塑造添上了极传神的一笔。当然,我们也应认识到严监生性格的复杂性。他的性格中有悭吝的一面,也有卑微可怜的一面,还有不乏人情的一面。他以金钱作为护身符,来消灾弭难,苟且偷安。正妻王氏病后,他延请名医,煎服人参,毫不含糊。王氏死后,他深情悼念,“伏着灵床子又哭了一场”,这不是“做戏”的眼泪,诚如闲斋老人的评语:“此亦柴米夫妻同甘共苦之真情。”这里写出了他具有人情的一面。由于他没有家族优势,至死也怕严老大,他活得卑微,死得窝囊。至于对财产的聚敛,主要靠两种方式:一是靠剥削来占有;二是靠惨淡经营,精打细算,甚至靠生活方式上的自虐来减少开支。他爱财、聚财,但有时不乏慷慨。这是与他没有家族优势,没有功名地位的处境是分不开的。但是他并不甘心屈从别人,这种心态在他临终托孤于内兄的沉痛遗言中充分地揭示出来了,他说:“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你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样,终日受大房的气。”在他的心目中,除了金钱之外,还得有功名权势,只有如此,才可以活得威风凛凛。临终前的一席话,可谓是他人生经验的总结。总之,他是一个在统治阶级中被人捉弄的人物,他有吝啬、薄情的一面,又不乏人情味。对严监生这个人物的畸形灵魂多层面发掘,有利于全面领会作者深邃的用心和婉转多姿的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