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飞的大雁
这几天,心里总是有种牵挂。不去想它,但就是割舍不下。傍晚,散步的路上,我还不时地仰望天空:天空阴沉沉的,什么也没看到。这时心里总算踏实了点,但还在惦记着——
“呱—,呱—”几声叫声划破了天空。这熟悉的声音有近半个多月没在耳边响起。我心里一惊,仰起头循着声音望去,一群大雁“人字形”正向南飞去。
现在气温还不算低,但季气快到了小雪。中央气象台发出了11月22-23日寒潮天气到来,温度降低十度以上,并有大面积雨雪的预报。真正的冬天来临了。这群大雁怎么啦?我凭着自己的直觉,它们肯定有事。我又多愁善感起来——
出什么事呢?
它们是出于准备吗? 我首先否定了,这些大自然的精灵,得益于天地宠爱,何须劳神。
它们畏惧万里之遥,长途迁徙,不得已而为之吗?它们是天之骄子,傲视一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它们怎会把这小困难放在眼里呢?我怎能藐视它们?
它们留恋于故土吗?美丽的南国正是它们的钟情之地。
我否定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测,一种不祥之感随之而来——
是不是路途上谁受伤了,还是谁生病了?我不知道,它们在我的视野里只有几分钟,我哪有那么好的眼力啊?我心里只是焦急,它们不要紧吧,赶快飞吧!寒潮就要来啦,不能被寒潮撵上啊。我知道它们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的,我曾看过《受伤的大雁》这篇文章,被他们患难与共的精神所感动。我在心里祈祷:如果是受伤或生病,就快好起来吧,坚强起来吧!我在心里呼喊:加油,加油!
也许我天生就是一个感情性的人,我又愁起来了。
我怕它们又遇到枪声,因为在土菜馆里,我曾看到人们用手撕噬着它们的躯体,津津乐道地赞赏着美味。我多希望这时猎人放下对准天空的枪口,仁慈地放过它们吧,它们“不能既遭人杀,又遭天杀”。如果这样,天理难容啊!
想着,愁着,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并听到下雪粒的声响。这时,我眼前浮现出:在南国的田野里,沼泽地里,这一群大雁正在闲适地休憩着,快乐地嬉戏着,随意地觅食着,多惬意啊!
但愿在明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仰望天空,还能看到这群回归的大雁,听到它们“呱—,呱—”划破天空的欢叫声。
2016.11.22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