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情欲压抑无处宣泄的年代,所有的不怀好意和人性中的猥琐都在这里一览无遗,男女的强弱,主动侵害的得逞和被动承受的无助,是那群弱势女性对命运的失语。
老金是个粗犷的男人,对文秀却有种猛虎嗅蔷薇的细腻,他无微不至让文秀依赖又信任。但即便是这样,文秀还是向往城市的生活,一心要回到成都的家。她厌恶老金的粗糙,却又仗着老金的宠爱,对他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边疆地方的水源有限,洗澡喝水都是大问题,可文秀不洗就觉得身上痒,老金总有办法帮她搞到水洗得舒舒服服。他一边打水一边唱着歌,文秀喜欢听歌,却不喜欢老金,有时候她恨恨地想能不能老金死了,唯独把他的歌留下。
文秀就这怨恨又依附的日子中等待着厂部的人接她回去,掰着手指的算了一天又一天,她“将辫子编成五股,系上纱巾”焦灼地等了一周后,路过的供销员告诉文秀,半年前那群女工就通过自己的门路一个一个回城了,他将两个膝盖顶住文秀的两个膝盖,笑着诱导文秀“像你这样的,在场部打些门路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