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单的文秀认为自己“莫得钱,莫得势”,唯有出卖身体才能打开自己的门路回到成都去,于是,在老金和文秀的帐篷里,接二连三的来一个男人,走一个男人,最后是一天来两三个男人,一个才走,下一个跟着进来......
第一个供销员得逞后,文秀命令老金立刻给自己找水来,她要洗清自己身上的肮脏和不堪,直到一次又一次的屈辱反复叠加,她终于可以“坦诚”的面对老金而无所顾忌,甚至忍受身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气味。
“人没什么不能露的,人的廉耻是多余的。”这是文秀走向堕落的开始,连老金都说她是个“卖货”的,可她在日复一日的期盼回城中,全然忘记了自尊。那种被抛弃的恐惧让她已经不在乎这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的干净与否,她的灵魂早在等待和被欺骗的绝望中毁灭殆尽。
严歌苓用“洗澡”这一细节,把少女文秀的思想变化表现的淋漓尽致。